隨後,蘇淩峰離開景仁宮,回到禦書房處理奏折。然而,他的心中依舊掛念著冷月璃的安危,以及那尚未查明的真相。
然而,還未等他坐穩,宋宰相宋毅得知女兒被囚禁,氣得直接闖進禦書房。
他一見到蘇淩峰,便怒聲道:“皇上,你為何囚禁小女?她可是無辜的!”
蘇淩峰眉頭微皺,目光冷峻地看著宋毅:“宋宰相,此事朕自有分寸。宋貴人涉嫌謀害璃貴妃,朕不得不謹慎行事。你若想為她開罪,便拿出證據來。”
宋毅聞言,臉色更加難看:“皇上,你怎能聽信一麵之詞?小女向來溫順賢淑,怎會做出此等惡毒之事?定是有人陷害於她!”
蘇淩峰冷哼一聲:“陷害?那朕倒要看看,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朕的後宮興風作浪!宋宰相,你且退下,此事朕自有決斷。”
宋毅見蘇淩峰態度堅決,隻好憤然離去。蘇淩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查明真相的決心。
翌日,金鑾殿上,朝陽初升,金色的光輝灑滿大殿,卻難以驅散殿內緊張的氛圍。宋毅身著紫袍,立於群臣之首,神色憤慨,直視龍椅上的蘇淩峰。
“皇上,老臣鬥膽請問,小女麗嬌究竟所犯何罪,竟遭囚禁?若無確鑿證據,此舉豈不寒了天下士子之心?”宋毅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挑釁,群臣議論紛紛,皆側目而視。
蘇淩峰麵色一沉,冷聲道:“宋宰相,朕已說過,此事會查個水落石出,你這般急著為令嬡爭辯,莫非心中有鬼?”
張丞相張宸站出幫腔道:“皇上,宋貴人平日裡品行端正,這其中定有誤會啊!”
蘇淩峰怒目而視:“誤會?麝香出現在璃貴妃的香囊中,此事豈能當作誤會?”
趙峰跟著附和道:“皇上,宋宰相一心為國,其女想必也不會做出這等惡事,還望皇上明察。”
蘇淩峰猛地一拍龍椅,喝道:“朕自會明察,你們如此咄咄逼人,是在挑釁朕的權威嗎?”
宋毅毫不退縮,大聲說道:“皇上,老臣對朝廷忠心耿耿,小女若真有罪,老臣絕不袒護。可如今毫無實證就將她囚禁,老臣不服!”
蘇淩峰目光淩厲:“宋宰相,你口口聲聲說不服,那你倒是說說,朕該如何處置此事才能讓你滿意?”
宋毅梗著脖子回道:“老臣懇請皇上立刻釋放小女,重新徹查此案,還小女清白!”
蘇淩峰冷笑一聲:“重新徹查?朕已經命刑部白尚書全力調查,若此時放人,豈不是讓真凶逍遙法外?”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朝堂上爭論不休。
蘇淩峰怒喝道:“都給朕住口!此事朕定會公正處理,若再有人胡攪蠻纏,休怪朕無情!”
眾大臣這才噤聲,蘇淩峰拂袖而去,留下滿殿人麵麵相覷,心中各懷思量。
幾日之後,刑部尚書白毅神色匆匆地步入禦書房,手中緊握著一疊供詞。蘇淩峰正於案前批閱奏章,眉宇間透露出幾分疲憊,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鷹。
“皇上,微臣有要事稟報。”白毅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蘇淩峰抬頭,目光如炬:“何事?”
白毅呈上供詞:“皇上,經過微臣連日審訊,又有宮女和太監主動坦白,他們親眼目睹了宋貴人宋麗嬌在事發當日彎腰撿香囊時,從袖口拿出另外一袋香囊進行掉包。”
蘇淩峰接過供詞,細細瀏覽,臉上逐漸露出冷笑:“哼,證據確鑿,宋毅還想狡辯?”
朝堂之上,再次因這起案件而風起雲湧。宋毅得知供詞之事,臉色鐵青,再次挺身而出:“皇上,微臣鬥膽,這些宮女太監不過是受人指使,如何能信?”
蘇淩峰怒極反笑:“宋宰相,你這是在挑釁朕的耐心嗎?供詞在此,人證俱在,你還想如何狡辯?”
張丞相試圖緩和氣氛:“皇上,此事或許另有隱情,還望皇上三思。”
蘇淩峰目光如刀,掃視群臣:“三思?朕已經三思過四,難道還要因為你們的幾句狡辯,就讓真凶逍遙法外?”
宋毅毫不退讓:“皇上,微臣對朝廷忠心耿耿,小女若真有罪,微臣願承擔一切責任。但如今僅憑這些供詞,就斷定小女有罪,微臣不服!”
蘇淩峰拍案而起:“不服?朕就是要讓你知道,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的話就是法,朕的決定無人可以質疑!”
宋毅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金碧輝煌的朝堂上回蕩,帶著幾分諷刺與不屑:“皇上,您可彆忘了,你的這個天下是誰打下來的,你以為你是皇帝,你就可以隨隨便便的草菅人命嗎?”
蘇淩峰臉色鐵青,怒視著宋毅,仿佛要將其生吞活剝:“宋毅,你這是在威脅朕嗎?朕乃九五之尊,天下之主,朕的決定便是法,何人敢質疑?”
宋毅毫不畏懼,直視蘇淩峰:“皇上,微臣不敢威脅皇上,但微臣也絕不會任由皇上冤枉好人。小女若有罪,微臣願與她一同受罰,但若無罪,皇上也需給小女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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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氣氛瞬間降至冰點,群臣噤若寒蟬,生怕被這突如其來的風暴卷入其中。
蘇淩峰冷笑一聲:“公道?朕給你的公道,便是將這賤人打入冷宮,永生不得翻身!你若不服,大可一試,看朕的龍椅是否坐得穩當!”
宋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皇上,微臣一心為國,卻換來如此對待。既然皇上不聽微臣之言,那微臣也隻好拚死一搏,以求真相大白於天下!”
說罷,宋毅竟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刃,直指自己的心口,那決絕之態,令在場眾人皆是一驚。
蘇淩峰見狀,怒喝道:“宋毅,你敢!”
宋毅哈哈一笑,那笑中既有悲壯,又有不屈:“皇上,微臣不敢輕易赴死,但微臣更不願看到皇上被奸佞所蒙蔽,成為千古罪人!”
這時,秦王蘇俊凱趕到金鑾殿,看向宋毅冷笑道:“宋宰相好大的威風啊,竟然為了女兒大鬨這金鑾殿!你眼中可還有皇上的威嚴,可還有這朝堂的規矩?”
宋毅見秦王到來,心中雖有不甘,卻也知此刻不宜再與蘇淩峰硬碰硬,便收起短刃,冷哼一聲:“秦王此言差矣,微臣不過是為求真相,為求公道,何來大鬨金鑾殿之說?”
蘇俊凱聞言,臉色一沉,威嚴地說道:“宋宰相,你身為百官之首,更應知曉何為君臣之道,何為禮法之序。如今你在這朝堂之上,公然以死相逼,置皇上於何地?置我朝綱於何地?”
宋毅毫不退讓,直視蘇俊凱:“秦王,你休要血口噴人。微臣一心為國,為皇上分憂,豈會有半點不敬之心?倒是秦王你,此刻突然出現,莫非是想趁機攪亂朝局,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