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詩讚曰:
年少英雄膽氣豪,腰懸櫜鞬臂烏號。
衝鋒獨斬單於首,腥血淋漓汙寶刀。
嶽雲騎著赤兔馬,風馳電掣般衝下荷葉嶺,轉眼間便到了粘罕的大營前。他勒住韁繩,大喝一聲:“小將軍來踹營了!”話音未落,手中雙錘已舞動起來,銀光閃爍,如同漫天雪花紛飛。嶽雲就這樣毫無畏懼地衝進了番營,所到之處,小番們紛紛躲避,亂作一團。有小番慌忙跑去稟報粘罕,粘罕聽聞,立刻抄起生銅棍,將流星錘係在腰間,翻身上馬,氣勢洶洶地前來迎敵。
粘罕與嶽雲正麵相遇,他大聲喝止:“小南蠻,休得放肆!”說罷,將生銅棍往旁邊一放,揮起流星錘就朝嶽雲砸去。嶽雲眼神銳利,看得真切,左手迅速舉起爛銀錘,隻聽“當”的一聲,錘與錘相撞,火星四濺,恰似流星追趕明月。緊接著,嶽雲右手的銀錘如閃電般出擊,重重地砸在粘罕的左臂上。粘罕疼得大叫一聲:“啊呀,不好!”他顧不上再戰,忍著劇痛,撥轉馬頭,狼狽地逃走了。嶽雲沒有追趕,而是繼續奮勇拚殺,成功殺出番營,朝著金門鎮疾馳而去。
沒過幾天,嶽雲抵達傅總兵的衙門。旗牌官進去通報後,傅總兵立即將嶽雲請到內堂相見。嶽雲恭敬地遞上文書,傅總兵看完後說道:“公子先委屈留一晚,明日再出發。我這邊馬上調兵遣將,儘快前去保駕。”當晚,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傅總兵先送嶽雲啟程,隨後便前往教場整頓人馬。突然,營門外傳來一陣喧鬨聲,傅總兵傳令查問。軍士回稟:“有個乞丐非要進來看,我們攔住他,他就動手打人,所以才吵起來。”傅總兵下令:“把他帶進來!”眾軍士將乞丐押進帳內,按他跪下。傅總兵低頭一看,隻見此人身材高大魁梧,麵容凶狠,便問道:“你為何在營外鬨事?”乞丐回答:“小人哪敢鬨事,隻是想進來看看老爺選誰做先鋒。軍士不讓進,這才起了爭執。”傅總兵又問:“你既然執意要進來看,想必有點力氣?”乞丐答:“力氣多少有一些。”傅總兵接著問:“那你會武藝嗎?”乞丐說:“武藝也略懂一二。”傅總兵聽後,吩咐左右:“把我的大刀拿來,讓他試試。”乞丐接過五十多斤重的大刀,舞動起來虎虎生風,刀法嫻熟精湛。傅總兵看罷,心中暗自思忖:“我這口大刀如此沉重,他卻能使動自如,真是好力氣!”乞丐舞完刀,說道:“小人舞完了。”傅總兵十分高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人答道:“小人乃平西王狄青之後,名叫狄雷。”傅總兵當即決定:“我看你武藝高強,就任命你為先鋒。等立了功,再另行獎賞。”狄雷連忙拜謝傅總兵。隨後,傅總兵挑選好人馬,擇日出發,前往牛頭山救駕暫且按下不表。
另一邊,粘罕險些被嶽雲取了性命,逃回營帳後心有餘悸,對眾將說道:“嶽飛的兒子如此厲害,恐怕薛禮花豹元帥已遭他毒手。”正說著,有小番前來稟報:“二殿下完顏金彈子到,在營外等候命令。”粘罕大喜,立即命人將他喚進來,一同去見兀術。
這完顏金彈子是粘罕的二兒子,他手持兩柄鐵錘,勇猛無比,有萬夫不當之勇。金彈子進帳後,見過各位將領,問道:“老王爺一直惦記著戰事,為何還不拿下嶽飛,捉住康王,早早平定中原?”兀術便將嶽飛手下兵將如何厲害,一時難以攻克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金彈子自信滿滿地說:“叔爺爺,現在天色還早,讓我去會會那嶽飛,把他拿下,回來再喝酒吃飯!”兀術心想:“這小子還不知道嶽飛兵將的厲害,讓他去試試也好。”於是,便命金彈子帶兵到山前挑戰。
山上的軍士趕忙向嶽元帥稟報,嶽元帥問道:“誰敢出戰迎敵?”牛皋應聲而出:“末將願往!”嶽元帥叮囑道:“一定要小心!”牛皋提鐧上馬,衝下山去,大聲喊道:“番奴,快通姓名!我好記在功勞簿上!”金彈子回應:“我乃金國二殿下完顏金彈子!”牛皋毫不示弱:“管你什麼鐵彈子,我也能把你打成肉彈子!”說罷,舉鐧便打。金彈子用錘輕鬆架開,緊接著連續幾錘,打得牛皋雙臂發麻,難以招架。牛皋大叫一聲:“好家夥,我打不過你!”轉身就往山上跑。回到營帳,牛皋下馬拜見嶽元帥:“元帥,這新來的番將力氣太大,錘又重,末將抵擋不住,敗回來交令,望元帥恕罪!”
這時,探子又來稟報:“元帥,番將在山下叫戰,點名要您親自出馬,請您定奪!”嶽元帥說道:“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這小番有多大本事!”於是出營上馬,一眾將領緊緊跟隨,護著元帥來到半山腰,遠遠觀望金彈子。但見他頭戴镔鐵盔,盔上烏雲般的裝飾微微蕩漾;身披駝皮甲,鱗片整齊排列如同龍鱗。他相貌奇特,好似黑獅子搖頭;身材雄壯,宛如狠狻猊擺尾。舞動雙錘時,恍若李元霸重生;騎在馬上咆哮,又像黑麒麟現世。真可謂是番邦誕生的喪門煞星,中原初現的白虎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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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彈子在山下揮舞雙錘,大聲叫陣。嶽元帥問:“哪位將軍去迎戰?”餘化龍挺身而出:“末將願去!”嶽元帥囑咐:“多加小心!”餘化龍拍馬衝下山去,金彈子喝問:“來者何人?”餘化龍答道:“我乃嶽元帥麾下大將餘化龍!”金彈子喊道:“看錘!”說罷,雙錘便砸了過來。兩人騎馬交鋒,大戰十幾個回合後,餘化龍漸漸不敵,隻能敗回山上。
董先見狀,怒火中燒:“看我去拿下他!”他拍馬提鏟,飛奔下山,與金彈子對峙。雙方互通姓名後,便激烈交戰起來。錘鏟相撞,叮叮當當,鬥了七八個回合,董先也支撐不住,虛晃一鏟,撥馬逃回山上。
何元慶也被激怒,大聲喊道:“待我去擒住這小番!”他催馬提錘,衝下山來。金彈子見他同樣使錘,心想:“此人與我兵器相同,正好試試他的本事!”於是舉錘相迎。兩人你來我往,錘來錘架,錘打錘擋。但見戰場上戰鼓轟鳴,三軍呐喊助威。兩匹馬如同遊龍在水中嬉戲,四柄錘好似霹靂在空中交加。金彈子為了金國社稷,舍命衝鋒;何元慶為了大宋江山,拚力苦戰。宋朝將士咬牙切齒,奮力抵抗;金國平章瞪大眼睛,凶猛進攻。這兩位勇將激戰正酣,揚起的塵土遮蔽了天空,風雲為之變色;這一對英雄全力相搏,仿佛要攪翻大海,撼動山嶽。真是將遇良才難分勝負,棋逢敵手難決輸贏!然而,二十多個回合後,何元慶體力不支,難以抵擋,無奈敗回山上。
番兵將捷報傳給兀術,兀術大喜,心想:“我這侄兒連勝宋軍,不過彆累著了,還是讓他明日再戰。”隨即傳令鳴金收兵。金彈子回到營前下馬,進帳拜見兀術,不解地問:“侄兒正要捉拿嶽飛,王叔為何收兵?”兀術解釋道:“怕你一路奔波勞累,先回營休息,明日再去捉拿他也不遲。”金彈子謝過兀術,兀術便留他一起飲酒。席間,說起小南蠻嶽雲的驍勇,金彈子當即說道:“明日我出戰,一定要拿下他!”
嶽元帥回營後,傳令各山口嚴加防守:“如今番營來了這厲害的小番,要謹防他們上山劫寨。”第二天,兀術又命金彈子到山前挑戰。守山軍士稟報後,嶽元帥派張憲出馬。張憲領命下山,與金彈子展開激戰。金彈子喊道:“來將通名!”張憲大聲回應:“我乃嶽元帥麾下小將軍張憲,奉元帥之命,特來取你性命,休走!”說罷,挺槍直刺金彈子心窩。金彈子舉錘相迎,心中暗想:“怪不得四王叔說這些南蠻厲害,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他揮舞雙錘,全力進攻。張憲的長槍槍出如龍,攻勢凶猛;金彈子的雙錘錘落似虎,威力驚人。兩人在山下大戰四十多個回合,張憲漸漸體力不支,隻能敗回山上,向嶽元帥複命。
嶽元帥無奈之下,隻得命人掛出“免戰牌”。但金彈子不依不饒,依舊在山下叫罵。嶽元帥接連掛出七道“免戰牌”,金彈子仍不肯罷休。兀術得知後,派小番將金彈子召回營帳。金彈子進帳後,將擊敗張憲的經過說了一遍,兀術高興地說:“隻要拿下這小南蠻,搶山就容易了!”第二天,兀術又帶著金彈子去查看“鐵華車”,兩人看到這威力巨大的武器,心中十分歡喜。
嶽雲完成前往金門鎮傳信的任務後,快馬加鞭返程。臨近番營時,他猛夾馬腹,赤兔馬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嶽雲雙手緊握雙錘,如入無人之境般直衝進粘罕的大營。但見他所到之處,錘影翻飛,凡是被錘擊中的番兵,非死即傷,番兵們嚇得東躲西藏,四處奔逃。嶽雲左衝右突,憑借著過人的武藝和勇猛無畏的氣勢,硬是從番營中殺出一條血路,一路殺到了半山腰。
此時,七麵高懸的“免戰牌”映入嶽雲眼簾。他心中頓生疑惑:“真是奇怪!我進進出出,都沒遇到什麼厲害的敵將阻攔,怎麼會高高掛起‘免戰牌’?難不成是哪個膽小怕事的人,瞞著爹爹偷偷掛上的,這不是在辱沒我嶽家的名聲嗎!”想到此處,嶽雲怒火中燒,掄起雙錘,將七麵“免戰牌”砸了個粉碎。
另一邊,嶽元帥正坐在營帳中,為金彈子的勇猛和戰局的僵持而愁眉不展。突然,傳宣官匆匆來報:“公子在外等候軍令。”嶽元帥眉頭一皺,說道:“讓他進來。”嶽雲進帳後,“撲通”一聲跪下,說道:“孩兒奉父親之命前往金門鎮,已見過傅總兵,他備有本章向主公請安,即日起便會發兵前來支援。”嶽元帥接過本章,還未等他開口,嶽雲又急切稟道:“孩兒上山時,看到掛著七麵‘免戰牌’,也不知是何人瞞著爹爹,做出這般有損嶽家顏麵的事,孩兒一怒之下,已將牌全部打碎。還望爹爹查出掛牌之人,按軍法處置!”
嶽元帥一聽,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喝道:“好個逆子!我的軍令通行天下,誰敢不遵!這‘免戰牌’是我親自下令懸掛的,你竟敢擅自打碎,公然違抗軍令!來人,把他綁出去斬了!”眾將領紛紛上前求情:“公子年輕氣盛,一時衝動才犯下過錯,還望元帥念在他初次犯錯,饒恕他這一回。”嶽元帥麵色冷峻,沉聲道:“眾位將軍,連我自己的兒子都不能依法處置,日後如何讓百萬將士信服?”一時間,營帳內眾人都不敢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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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皋見狀,上前一步說道:“末將有句話想說。”嶽元帥問道:“牛將軍有何高見?”牛皋道:“元帥之所以掛‘免戰牌’,是因為那金彈子實在驍勇,我軍無人能敵。公子年輕,不懂軍法,才打碎了牌子。要是將公子斬首,一來傷了父子之情;二來兀術還未擒獲,就先斬殺大將,於我軍士氣不利;三來要是讓外人知道公子因打碎‘免戰牌’被斬殺,豈不是要被人笑話。不如讓公子出戰,與金彈子交鋒,如果得勝歸來,便將功折罪;要是戰敗了,再按軍法處置也不遲。”嶽元帥盯著牛皋,問道:“你敢為他擔保?”牛皋一拍胸脯:“末將願保!”嶽元帥道:“那便寫下保狀!”牛皋撓撓頭:“我不會寫字,麻煩湯懷兄弟幫我代寫一下。”湯懷很快寫好保狀,牛皋在上麵畫了押,遞給嶽元帥。嶽元帥收下保狀,這才下令鬆綁嶽雲,並命牛皋帶著嶽雲前去迎戰金彈子。
牛皋領命出帳,這時探子匆匆進營稟報軍情。牛皋趕忙問道:“你報何事?”探子說道:“完顏金彈子又來叫戰,小人正要去稟報元帥。”牛皋道:“那你快去報吧。”隨後,牛皋轉頭對嶽雲說道:“侄兒,我教你個辦法。今日與金彈子交戰,要是打贏了自然沒得說;要是打輸了,你直接殺出番營,逃回家去見你祖母,這樣就不會有事了。”嶽雲感激地點頭稱謝。
叔侄二人翻身上馬,來到山前。嶽雲一馬當先,衝下山去。金彈子大喝一聲:“來將通名!”嶽雲高聲回應:“我乃嶽元帥之子嶽雲!”金彈子獰笑道:“某家正想擒你,休走!”說罷,掄起鐵錘便砸了過來,嶽雲毫不畏懼,舉起銀錘迎擊。但見銀光與黑氣交織,嶽雲的爛銀錘舞動起來,銀光閃爍,遍體生輝;金彈子的渾鐵錘揮舞間,黑氣彌漫,遮天蔽日。二人你來我往,大戰四十多個回合,難分勝負。嶽雲心中暗自驚歎:“怪不得爹爹掛了‘免戰牌’,這小番果然名不虛傳,厲害得緊!”
兩人又激戰到八十多個回合,嶽雲漸漸感到吃力,有些招架不住。牛皋在一旁觀戰,見勢不妙,心中焦急萬分,突然大喊一聲:“我的兒,不要放走了他!”金彈子以為是後麵的兀術在呼喚,下意識地回頭張望。就在這一瞬間,嶽雲抓住機會,猛地一錘砸去,正中金彈子肩膀。金彈子慘叫一聲,翻身落馬。嶽雲迅速拔劍,上前斬下金彈子首級,隨後帶著戰利品回山向嶽元帥複命。嶽元帥見嶽雲得勝歸來,便赦免了他的罪過,下令將金彈子的首級懸掛在山前示眾。
番營這邊,眾將隻搶回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首。金國的王子們見了,悲痛萬分,放聲大哭。兀術命雕匠雕刻了一個木頭人頭,與屍首縫合,裝入棺木,派人送回金國。兀術憂心忡忡地對軍師哈迷蚩說:“要是宋朝各路兵馬齊聚,我們該如何迎敵?”哈迷蚩無奈地搖搖頭:“臣已經想儘辦法,如今也隻能整頓兵馬,與宋軍決一死戰了。”兀術聽後,默默不語,心中滿是愁緒,隻能在營中煩悶不已。
且說韓世忠與夫人梁氏,還有兒子韓尚德、韓彥直,在汝南收服了曹成、曹亮、賀武、解雲等勢力,收編降兵十萬,隨後率領大軍從水路乘船而下。抵達漢陽後,韓世忠命兵船停泊。漢陽距離牛頭山不過五六十裡,韓世忠與梁夫人商議,打算前往牛頭山護駕。梁夫人建議道:“相公不如先派人上山告知嶽元帥,並奏明天子。若是需要我們前去護駕,便發兵前往;若是讓我們在彆處駐紮,我們再安營紮寨,你看如何?”韓世忠點頭道:“夫人所言極是。”
於是,韓世忠寫好奏章,又修書一封,仔細封好後,問道:“誰敢前往牛頭山走一趟?”二公子韓彥直年僅十六歲,手持一杆虎頭槍,英勇非凡,他上前領命:“孩兒願去!”韓世忠將奏章和書信交給兒子,叮囑道:“見到嶽元帥,一定要小心恭敬。”
韓彥直領命後,上岸騎馬,朝著牛頭山疾馳而去。走了二十多裡,隻見一員將領神色慌張地敗逃而來。那將領見到韓彥直,急忙喊道:“小哥!快些回去,後麵有番兵追來了!”韓彥直微微一笑,還未開口,粘罕已拍馬趕到。韓彥直大喝一聲,手中虎頭槍如毒蛇出洞,直刺粘罕心窩;粘罕舉起生銅棍倉促招架,隻覺對方槍力沉重。韓彥直槍出如龍,“唰唰唰”連續刺出數槍,粘罕頓時手忙腳亂,難以抵擋。他正要撥馬逃走,韓彥直怒喝一聲,一槍狠狠刺出,正中粘罕,將他挑落馬下,隨即割下首級。
那位敗逃的將領下馬,走到韓彥直馬前,深深鞠躬道:“多謝小將軍救命之恩!請問小將軍尊姓大名?”韓彥直道:“還未請教老將軍,您為何被番兵追趕?”將領答道:“我乃藕塘關總兵金節,奉嶽元帥之命前來保駕。行至番營門口,遇到這粘罕,他攔住不讓我過去,我敵不過他,隻好敗逃。幸得遇見將軍,否則性命難保!”韓彥直連忙下馬,恭敬道:“原來是金總爺,多有冒犯!”金節道:“將軍何出此言?還請將軍告知姓名。”韓彥直道:“家父是兩狼關元帥韓世忠,家母是都督府梁夫人,我排行第二,名叫韓彥直,奉父親之命前往牛頭山拜見嶽元帥,沒想到在此與總爺相遇。”
金節歎道:“原來是韓公子,失敬失敬!我被金兵打敗,無顏去朝見天子。這裡有請安奏章一道,還有一封家書要交給我的親戚牛皋,煩請公子代為轉交,我先在此紮營等候聖旨,不知公子可否應允?”韓彥直爽快地說:“舉手之勞,有何不可!”金節將奏章和家書交給韓彥直,韓彥直妥善收好,又將粘罕的首級掛在腰間,對金節說:“番奴這匹馬不錯,總爺不妨收為坐騎。”金節笑道:“我正有此意。”於是,二人交換了坐騎。行至三叉路口,金節提醒道:“前麵快到牛頭山了,到處都是番營,公子一定要小心!”二人就此分彆,金節在遠處紮下營盤,等候聖旨,暫且不表。
單說韓彥直,他毫不畏懼,一馬衝進番營。有詩讚曰:
躍馬揚鞭立大功,一朝疾掃虜塵空。
封侯萬裡男兒誌,願取天山早掛弓。
韓彥直能否順利穿過番營,麵見嶽元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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