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祝蘊靈正打著哈欠出了帳篷,一抬頭便發現尤安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發現她的目光後立刻躲閃。
尤安還是一頭火紅的頭發顯得無比張揚,隻是他白皙俊美的臉上帶了一個黑色的止咬器,皮套在腦後被綁的很緊,耳骨上的耳釘都被勒出痕跡。
祝蘊靈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看來這就是隊長口中所說的懲罰,不過和她沒有關係。她當務之急就是找個地方洗漱一下。
就是不知道哪裡有水源,她是想找彆的隊員幫忙的,可是昨晚謝忱的警告還在耳邊,不讓她找隊員那她就找他好了。
祝蘊靈打定主意朝謝忱的帳篷走去,隻是走到一半便被一道好聽的聲音叫住了。
“向導小姐是想找組長嗎?他一大早出去了,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
祝蘊靈回頭望去,是宴牧北,男人個子極高,快一米八九,穿著一身西裝西褲,頭發也被打理的一絲不苟,男人皮膚白皙骨相優越,五官深邃,帶著單邊金絲眼鏡,氣質極佳,不像哨兵,倒像是上個世紀優雅矜貴的公子。
“沒……沒事了。”祝蘊靈轉頭就走,對方卻依然跟了過來,繼續說道。
“我猜向導小姐是想梳洗吧,我帶你去,但是可能有點遠,我需要抱著您去,可以嗎?”
祝蘊靈腳步頓了下來,抬頭朝他望去,男人長了一雙多情的眼睛。眼睫微長上揚,眼瞼的弧度略微彎起,專注地看著人的時候很容易給人一種微妙的曖昧感。
“好。”
宴牧北倏爾一笑,上前朝她靠近,極為有禮貌的說了句:
“得罪了,向導小姐。”
隨即便單手將她抱起,下一秒他們兩個都飛離地麵,對方單手抱著她還能飛得極快,腳尖輕巧點過樹枝絲毫不受影響。
隻是她能摸到他胳膊因為用力鼓起的肌肉線條,哨兵驚人的爆發力在此刻體現的淋漓儘致。
眨眼間他們便來到了一處水源,下了地祝蘊靈迫不及待的離開男人的懷抱,徑直朝河邊走去,因為她穿著不合腳寬大的靴子,在河邊的石頭上走著格外費力。
“需要我幫忙嗎?向導小姐。”
祝蘊靈頭也沒回,擺了擺手拒絕了。
還好現在是夏天,溪水沒有那麼冰涼,祝蘊靈速度很快的洗了一下,又用昨日他們給的一次性牙具刷好了牙。
稍微洗了一下,也沒那麼難受,祝蘊靈收拾好才發現宴牧北這期間一直注視著她,並且沒有覺得絲毫不妥之處,祝蘊靈微不可察的皺眉,走近了開口道。
“走吧,我們回去吧。”
“向導小姐比我想象的要能吃苦,這種惡劣的環境都不抱怨嗎?”
“還好吧,我也不知道什麼叫能吃苦……”
祝蘊靈垂眸,畢竟她是古早虐文的女主,挖心挖肝給女配這種腦殘劇情都經曆過,有這個忍耐力,她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宴牧北看著她,勾人瀲灩的桃花眼罕見的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向導小姐看起來好像有點不開心。
“我們回去吧。”
祝蘊靈點點頭,下一秒她就被他打橫抱起,這次明顯要比來的時候貼近很多,祝蘊靈雙手環住對方的脖頸,側頭倒在他的肩膀處。
她這副全身心依賴他的模樣倒是取悅了宴牧北,男人唇角微勾摟住她,祝蘊靈聽見頭頂傳來低低的笑,連帶著他的胸膛也在震動。
他們回來的時候,帳篷都被收了回去,其他人也不見了隻有謝爾一人等著他們,謝爾一頭金色頭發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青年身量頎長,穿了一身黑色作戰服,上衣還用幾根皮帶束縛,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線條,說不出的澀氣逼人。
對方看著他們,皺著眉頭,麵露不善。
“你們去哪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