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讓靈靈給那個人做淨化?”哈裡森的表情顯得有幾分嚴峻,隻是坐在沙發上還不忘把玩祝蘊靈小巧的手指,隨後他抬眸看向伊斯特表情不善。
“我絕不同意。”
“彆這樣,哈裡森上將,他好歹是你曾經的戰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難道你忍心看著他因為過高的異化值而變成一個怪物嗎?”
伊斯特的語氣玩味,和哈裡森在說話的同時,視線卻是落在祝蘊靈的身上。
祝蘊靈還是沒聽懂他們之間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她一臉疑惑的看向哈裡森。
“怎麼了?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麼不想讓我給他做淨化?”
“沒什麼,靈靈,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哈裡森明顯不想多說,祝蘊靈又看向伊斯特。
“這是中央塔台的命令,拒絕不了,我也隻是傳遞指令罷了。”
一直沉默,維持著手肘撐著頭的扶罌也開口道,“斬首任務在即,聯盟這是想讓他參與斬首計劃吧,畢竟沒有一名哨兵比他對付蟲族更有經驗吧。”
“當年參加神秘計劃是他,任務結束就自甘墮落的也是他,這麼多年來拒絕向導的淨化,也拒絕抑製劑,放任自己過高的異化值成為一個怪物。”哈裡森冷哼一聲。
“聯盟不需要他這個廢物。”
“這可由不了你做決定。”伊斯特眼神銳利,“不管如何,他是近三十年第一個完成三次精神力閾值突破的3s級哨兵。二十二歲就刷新白鷹軍事學院九項實戰記錄,次年率尖刀營殲滅蟲族母巢,獲頒雙劍交叉狀的白鷹星雲勳章。”
“無論他現在如何,他始終是聯盟的驕傲。”
“神的隕落令人痛心,我們不能坐視不管,我說的對嗎?祝向導。”
伊斯特說完便看向祝蘊靈,祝蘊靈始終覺得這個眼神飽含深意又看不透,隻能點點頭回道。
“你說得對。”
祝蘊靈的手指被哈裡森握得發疼。上將向來沉穩的冰藍色瞳孔泛起暗湧,像暴風雨前的海麵。
她能感受到他精神圖景裡躁動的黑足貓,沙漠裡傳來危險的碎裂聲。
&34;中央塔台的印章還壓在我的辦公桌上,如果有疑問可以問您的父親,哈裡森上將。&34;
伊斯特轉動著軍帽簷的金色穗帶,那是總參謀部的特權標識,&34;半小時後會有穿梭艦在停機坪待命。祝向導,您需要準備什麼嗎?&34;
“做完淨化就回來嗎?”祝蘊靈拍了拍哈裡森的手,示意他冷靜下來。
“當然,我們還有更重要的斬首計劃。”
“那我沒什麼要準備的,隨時可以離開。”
扶罌忽然輕笑出聲,他看向哈裡森緊繃的下頜,“彆擺出這種要吃人的表情,當年是你親手給他戴上拘束環的。”
空氣突然凝固。
祝蘊靈看到哈裡森頸側暴起的青筋,那總是溫柔撫摸她長發的手此刻捏碎了茶杯。陶瓷碎片紮進掌心,血珠滴在白色軍裝褲上,暈開點點紅梅。
&34;夠了。&34;她召出自己的精神體,幽藍色的靈蝶輕輕落在哈裡森傷口上,&34;我跟你們去。&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