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響起布料撕裂聲,宋鶴眠扯開領帶纏住她雙腕,他俯身時鏡框壓住她鼻梁“不信任我又撩撥我?你當我是什麼人?”
她張了張嘴,喉間的狡辯被突襲的唇舌堵成鳴咽。這個吻帶著燙人的溫度,犬齒磕破的陳皮苦味在血腥裡炸開。
“說話。”宋鶴眠拇指碾著她紅腫的下唇,呼吸噴在頸側激起細小戰栗,“你平時不是最會哄人?”
祝蘊靈偏過頭去,曖昧的氣氛散去,詭異的沉默籠罩在四周。
“你可以遊刃有餘的哄騙那些小崽子們,現在……”男人猛然掐住她後頸迫她仰頭,鏡片後猩紅的眼尾像淬毒的刀鋒:&34;你甚至不願騙我。”
“我……”祝蘊靈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宋鶴眠忽然鬆開桎梏後退半步,喉結滾著未出口的哽咽。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祝蘊靈突然拽住即將抽離的領帶,宋鶴眠踉蹌著撐住牆麵的瞬間,她咬住他滾動的喉結:“我需要你。”
宋鶴眠冷哼一聲,被她遊離不定的態度激怒,他反手扣住她後頸的力道近乎凶狠,唇齒間陳皮香混著血腥氣:“你最好彆後悔。”
感應燈在糾纏中明明滅滅,祝蘊靈的足尖勾著搖搖欲墜的圍裙帶,煙灰色羊絨衫下擺卷到肋骨。
“我怎麼會後悔呢?”
&34;彆……”她蜷起腳趾抵住他的小腹,指尖陷進繃緊的背肌,“不要在這裡,去臥室。”
宋鶴眠托著她後腰將人抱上中島台,他咬開她家居服紐扣時,虎牙在鎖骨下方留下月牙狀紅痕:“現在知道怕了?”
……
晨光滲進窗簾縫隙時,祝蘊靈數著宋鶴眠睫毛在眼瞼投下的扇形陰影。
他睡姿端正得可笑,連睡衣褶皺都服帖地朝著統一方向,唯有頸間斑駁的咬痕泄露昨夜瘋狂。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三年前神秘計劃的負責人。”她指尖描摹他突起的腕骨,聲音輕得像是隨口一說。
宋鶴眠驟然睜開的眼底毫無睡意,金絲鏡框在床頭櫃折射冷光:“這就是你突然親近我的原因?”
祝蘊靈翻身跨坐到他腰間,睡袍帶子垂落在他胸口畫圈:“宋鶴眠,你太過分了,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之前誰在星船要“矯正軌道”來著?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宋鶴眠的睫毛在晨光裡顫了顫,無法反駁,他彆過頭去看窗簾縫隙裡的微塵,鏡鏈在鎖骨處晃出細碎光斑:“是,是我先招惹你的,那是因為我放不下你。”
“那上次在山洞裡呢?&34;祝蘊靈指尖鑽進他扣得嚴實的睡衣領口,“你明明知道維克多在外麵。”
宋鶴眠耳尖騰地燒起來,晨起沙啞的嗓音漏了氣:“那是小狼崽還在覬覦你.....”
話尾被她含住喉結的濕熱吞沒,凸起的軟骨在她唇間無助地滑動。
祝蘊靈撐著他胸膛直起身,看著男人淩亂衣領下斑駁的咬痕輕笑:“宋部長現在倒會裝正經了。”
她突然貼近他發燙的耳廓,“還是昨晚你哄我喊daddy的時候比較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