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的視線始終追隨著她，語氣也帶了點眷戀癡迷。
“靈靈，除了鈺兒那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可是當年你不也是原諒我了嗎？我成功將你追回，我們再次相愛，最後白頭偕老，靈靈為什麼現在還要為了鈺兒的事和我置氣？”
祝蘊靈終於舍得看他一眼，語氣嘲諷。
“你以為的恩愛日常都是騙局，其實和你在一起的每天我都惡心的想吐，白頭偕老也是係統安排的，我彆無選擇。”
“你說……惡心？”他低笑一聲，掌心被冰棱刺穿的傷口突然湧出更多血珠，滴滴答答墜入深淵，“我不相信……”
“隨便你信不信。”祝蘊靈無所謂的看著他，“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
“不過……靈靈你說的係統是什麼意思？它能左右你的意願？”
“你……你不知道係統？”祝蘊靈似是反應過來，迅速反問道。
“靈靈，我並不知道什麼係統，當年我和夜梟一樣，參加一項神秘的腦電波實驗，可是夢境中的行為根本不受我的控製……”
“好了，這種話我聽夜梟他們說的太多了，我不想聽了。”
“可是，我畢竟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對嗎？他們不曾真正擁有過你，而我們幼時相識，年少相愛，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我們畢竟白頭到老過，總歸是有些不一樣的情誼的。”
祝蘊靈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裡計算著時間，也不知道謝忱蔣秉熄他們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花月看她垂眸不語，指尖在她手腕上輕輕劃過，冰晶順著兩人交握的掌心凝結成細密的網。
懸崖下的紫黑毒霧翻湧如沸水，他卻垂眸輕笑：“你從前總嫌我手涼，非要把我的手揣進你袖子裡暖著。”
祝蘊靈麵無表情地收緊手指，精神力如鋼針刺入他的精神圖景：“再提一句從前，我就把你的精神圖景全燒了。”
“靈靈，你為何……”
祝蘊靈隻覺得被他騷擾，不堪其擾，她直接調動精神力將他嘴巴封了起來。
哪知道花月根本不受她的控製，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又開口說話了。
“靈靈這是做什麼？想讓我閉嘴有彆的辦法何必如此呢？”
“再多說一句話，我便推你下去讓你永遠的閉嘴。”祝蘊靈這下是真的煩了，語氣也加重幾分。
“要不是為了任務，我根本不會和你共處一室！”
花月猝不及防的和她四目相對，看清楚了眼底毫不掩飾的厭惡，他神情一僵，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靈靈，你……”花月喉頭有些哽咽，“你當真是厭惡我嗎？”
“是，我討厭你，我甚至恨不得你去死，我一直在說我討厭你，你還自欺欺人不肯相信，還一直提那麼多從前，真的不覺得你有些煩嗎？”
“你這臉皮怎麼如今變得這麼厚了？”
“我……”花月嘴唇囁喏著，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花月似是因為她的話備受打擊，精神力也變得極其不穩定，不遠處精神屏障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他的精神圖景裡暴雪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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