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小時候不都那樣，同班同學，沈庭次次拿第一，誰不樂意跟他跟前兒湊，沾沾他的威風。”
林微染聽了就笑了，說“他這麼厲害的呀。”
厲祈安見她笑，也笑，說“你還挺替他驕傲。”
林微染故意給他看一樣，還驕傲地搖擺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你怎麼就跟一個大了你這麼多歲的男人好上了。”厲祈安又突然問了一句，問完才察覺，又說到年紀上了。
林微染覺得他問出這句話的本意，就是覺得他們不應該。
她想著反駁一下，但到底是掏心掏肺的也問了一下自己。
她說“……我十八九歲的時候，記得的也是他十八九歲時候的樣子啊。”
厲祈安聽了就笑，說“然後巴巴的跑了過來，結果看到了一個30多歲的老男人！”
林微染覺得他挑撥離間，說“你以前對沈庭身邊的人，也這樣挑撥離間嗎?”
厲祈安頓了一下，然後乾脆承認了，吊兒郎當地說“對，他太優秀了，我又難免跟他比較，所以時常……看不得他好，那種心情一上來，就忍不住挑撥離間。”
他回答的那麼坦蕩，讓林微染都覺得有點兒無語了。
“你怎麼不說其實我也挺好的，沒必要跟他比。”厲祈安喝著湯，覺得他們家的湯不錯，“你家湯挺鮮。”
林微染卻隻說了一句“誰管你！”
厲祈安差點把湯給嗆碗裡頭，坐在那裡笑的行。
就連趙姨都覺得奇怪，心想厲先生怎麼這麼高興。
厲祈安確實不用人管，他喜歡這種每次都能及時克製，不傷及兄弟情分的感覺。
他又忍著笑問“上次沈庭怎麼突然走了?”
林微染眼睛晃悠了一下，說“他看出我鬨性子唄。”
厲祈安擦了一下嘴，“你鬨什麼性子，我家對你不是挺熱情的嗎。”
他自己的妹妹存了不該有的心思讓他察覺到了，林微染覺得自己應該跟他提點一下。
但他既然察覺不到的話，那就算了。
厲祈安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吃過飯之後繼續給她上了課。
沈庭明明也快回來了，厲祈安卻沒有等他，直接走了。
厲祈安回了老宅，一進門就看到厲雲棠帶著寧寧在客廳裡頭玩耍。
厲雲棠看了他一眼，問“去哪兒了?”
厲祈安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說“沈庭的小媳婦兒不是延遲一年入學嗎，我去給她教一下課。”
厲雲棠抿了一下嘴唇，將寧寧抱了起來，說“什麼小媳婦兒，不是還沒有結婚嗎。”
“人家連孩子都有了，”厲祈安一邊朝著樓梯走，一邊又活動著自己的胳膊，“又這麼上心，不是小媳婦兒是什麼。”
厲雲棠在他的身後又說了一句“彆說孩子能不能生下來了，孩子就算是生下來了，兩年後結婚?拖這麼長時間，誰會信。”
厲祈安踩在樓梯上頓了一下，有點兒詫異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又想到今天林微染跟他說的話，他覺得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是自己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