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徐枝意幾巴掌本來就已經消氣、沒打算揪著不放的江染沒吭聲,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
“這江染也太不知好歹了吧,她搞砸了人家的宴會,人家浣清姐不僅沒怪罪她,甚至還幫她出頭,可她呢?她不感謝浣清姐,擺這臉色給誰看呢!”
“就是啊,要我說浣清姐才是能配上傅總的唯一人選。這落落大方、知書達理的氣質簡直了,關鍵人還善良,江染啊,就是個白眼狼,人家幫了她,她還一點表示都沒有。”
江染唇瓣張了張,正欲說話——
“怎麼了?”
一道冷冽的嗓音從高處傳來。
“快看快看,傅總下來了!”
人群中一片躁動,紛紛看向旋轉樓梯。
貼膚的深藍色綢緞襯衣在彆墅懸掛的水晶燈下、反射出亮閃的光紋,華麗而內斂,黑色的西裝褲將長腿窄腰展現地酣暢淋漓。
尖頭皮鞋踩在大理石樓梯上,一層層走下,像是踩在所有人心尖的鼓點上,讓人想要下意識臣服。
江染目光隻落了一瞬便離開,臉色微微泛紅。
為什麼看著他現在穿的人模狗樣,腦子裡卻全是他一絲不掛的畫麵......
江染悄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企圖將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記憶排出腦外。
可越是這樣,那線條深陷的人魚線、胯骨間的一顆紅痣......就越是陰魂不散地纏著她。
“阿聿。”沒等男人走近,白浣清便迎了上去。
“你可算是下來了,明明是為我準備的送彆宴,卻是要對你三邀四請的......”
在外人麵前溫雅大方的白家小姐在這個男人麵前卻又隻剩下小女兒般的嬌羞和幼稚了。
江染目光在女人說著怪罪的話、卻笑成了一朵花的臉龐上劃過,竭力忽視掉旁邊那道如有實質的視線。
直到傅聿烆走到自己麵前,高大頎長的身軀完完全全將她籠罩,再不是她能避開得了的。
“被欺負了?”他問道。
江染低著頭,不願看他:“我打回去了。”
男人發出低低的笑聲,聽起來愉悅極了,胸腔震動著。
江染不自覺又想到他有力堅實的胸肌,她睫毛細細掃過的感覺,潮濕又熱烈。
“乾得好。”
腦袋上落下了一隻寬厚的大手,他鼓勵般的揉了揉。
“不是......”看見這一幕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震驚道,“傅總......他......”
這群見多識廣的公子哥、大小姐們,紛紛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得組織不出語言。
結結巴巴半天,眼珠子都要瞪得流眼淚了,張開的嘴巴還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白浣清淺笑一聲,並不在意傅聿烆略過了自己,直奔其他女人,也跟上去,解釋道:
“染染和枝意吵起來了,不過染染打了枝意,我也讓枝意向染染道歉了。”
“染染可一點委屈都沒受哦~”她俏皮地眨眨眼。
傅聿烆對女人柔軟到、每一根都像是上好綢緞一樣的發絲愛不釋手,戀戀不舍地收回手,看向白浣清:“嗯,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