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1】
【平台能不能不要給我推這種啊,老子隻想看美女跳舞啊!】
【等等,你們不覺得這個美女很美嗎?】
【!!!黃色旗袍的小姐姐!我的菜!】
陸綏洲眼神輕掃過屏幕,斯文的笑容扯得更大。
【不過,黃旗袍小姐姐好像是個花瓶啊,那綠頭發都開始繡了,她連針都沒穿呢。】
江染無視掉男人溫和卻極具壓力的視線,捶了捶腦袋,企圖從昏沉的思緒中找到關於盛夏的靈感。
盛夏......荷花?綠蔭?暴雨......還是蟬鳴不已的午後?
旁邊朱妍熙已經繡了一小片,間隙間抬頭看向呆愣的對手,輕蔑一笑。
江染不為所動,依舊沉浸在自己的頭腦風暴中。
可今天的腦袋像蒙上了一層砂紙,任何事物都無法深思。
她抬手,開始動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播間裡的人走了一大批,又來了一大批,討論的無非是江染的美貌和刺繡的無趣。
【兄弟們,你們真能看得下去?無聊透了啊!】
【不能啊,所以我看一會就玩把遊戲,過一會再來養養眼,畢竟美麗得如此出類拔萃的小姐姐不多見。】
【我反正是受不了了,這直播間放的音樂也是,太催眠了,而且倆人繡半天,磨磨蹭蹭的,我現在還沒看出個名堂來。】
【無聊,我先退了。】
朱岩一直關注著直播間,粗略地看過評論,更是堅定了刺繡師不能多留的心。
沒人會喜歡這種古舊而絲毫不能分泌多巴胺的藝術。
刺繡美則美矣,但遠遠不如激昂的樂聲能夠調動人的情緒。
它就像是珠圓玉潤的珍珠,靜靜躺在完美的貝殼中。
路過它的人會露出欣賞的表情,卻不會買下它,而是會選擇更具特色、更鮮豔、更絢麗,更能突出他們品味的寶石。
陸綏洲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助理時不時給他端來茶水,他便借著熱水霧氣的遮擋,繼續肆無忌憚地看向江染。
她今天狀態很不對。
這是他的第一個想法。
又沒好好吃飯。
目光從江染再一次按揉胃部的右手劃過,眉心顰起。
江染咬著牙,指尖有些發抖,穿錯了好幾針。
【行了,鑒定完畢,純花瓶。】
彈幕上清一色刷起“花瓶”兩個字。
江染餘光瞥見,胃部的疼痛更是放大。
焦慮、煩躁、緊張頓時無孔不入地侵襲而來,她抬眼瞥了眼時間——還剩四個小時。
“不行,這樣肯定不行......”
江染垂頭看著自己的作品,小聲自言自語。
雖然看起來沒多大差錯,但太過中規中矩,也並不能夠勝利。
【又怎麼了?花瓶不會連比賽都參加不完,就想放棄了吧?】
【愣在那裡十分鐘了,她真的是來參賽的嗎?怎麼這麼懈怠啊?是知道自己贏不了嗎?】
【太可惜了嗚嗚嗚,我本來還很吃這小姐姐的顏呢......但這樣看來,還是算了,實力才是硬道理。】
【不出意料就是綠頭發獲勝,真是毫無懸念的一場比賽啊!沒意思,走了。】
屏幕又走了一大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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