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支持人一直卡殼,f似乎不耐煩了,又掄起嘉年華就砸過來:
【快點公布,你舌頭打卷了?】
主持人被朱岩拍了一巴掌,連忙驚醒:
“好的好的,我們來揭曉冠軍,冠軍就是——”
f:【2號。】
“冠軍就是——”
f:【2號。】
直播間已經被雷成廢墟了,一片寂靜無聲。
隻有f的【2號】反複刷屏。
“對!我們冠軍就是2號!恭喜!”
主持人歡笑著回頭,卻隻見臉色蒼白到極致的江染扯了扯嘴角。
細弱的身形晃了晃,然後倒了下去。
......
“醒了?”
模模糊糊的聲音又遠又近,江染睫毛顫了顫,掀開眼瞼。
男人焦急的神色一晃而過,像是錯覺。
她眨了眨眼,看向一臉輕蔑看著自己的陸綏洲。
“胃痛到昏倒......”
男人修長的指尖狠狠按在江染的胃部:“你是在自暴自棄嗎?”
江染疼得渾身一縮,背弓了起來,露出一小截柔軟的細腰。
陸綏洲眼神暗了暗:
“江染,你說你堅持著有什麼意義?身上受了這麼多傷,沒人疼、沒人愛,連唯一的親人,也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事業毫無進展,感情還如此狼狽,”
他湊近耳邊,低哄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無力?”
江染渾身都在顫抖著,死死咬住下唇,瞪著他。
“哦對了,還忘記告訴你了,這次比賽,你輸了。”
“為什麼?”
女人的聲音十分微弱,不仔細聽完全覺察不到。
陸綏洲依舊掛著無可挑剔的完美微笑:
“因為我出資購買了朱小姐的作品。”
“並不是能被大眾認可的才是好作品,真正的好作品,是得具有商業價值的。”
“而我隨便一開口,便能決定一幅作品的價值和生死。”
陸綏洲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女人蒼白、卻惹人憐惜的小臉:
“怎麼這個表情?不高興?這是件多讓人愉快的事情啊。”
“你們蘇繡不是一直很難賣出去?現在有人願意買,你不該為你的同事感到開心嗎?”
江染一臉木然地和他對望著。
說不出什麼感覺,隻是心臟那片被生生剜肉後、留出來的空洞,依舊冷得灌風。
“那很好。”她淡淡道。
這次卻是陸綏洲表情幾變,他頓了頓,把放在床頭的水果拚盤端起,叉上一塊菠蘿遞到江染嘴邊。
江染重新閉上了眼,側過身去,背對起男人來。
“嗬,”陸綏洲輕笑一聲,重新把果盤放回床頭,狀似無意開口道:
“那幅《此間盛夏》為什麼沒有我?”
“不需要有你了。”
江染有些困了,語速放慢了很多,像是下一秒就要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