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綏洲想著,趁女人沒有反應過來,一口咬上她的動脈。
狠狠發泄一般,絲毫不憐香惜玉。
江染痛呼出聲,要推開他,他卻已經自己退開。
從包裡摸出信號彈,拉環,發射,一氣嗬成。
他站起身,看著倒在一邊的傅聿烆,麵露嘲諷:
“等著吧,他們知道我們的位置,一會就來了。”
江染點點頭:“你身上的血......”
“哦,遇上一頭野豬。”他說得雲淡風輕。
“那你沒事吧......”
她實在不想害得彆人因為她受傷了。
陸綏洲聞言笑了笑,他的笑容總是讓人如沐春風,能撫平所有的不安和煩躁。
“沒事,我運氣好,剛好撿到了趁手的工具,身上的血也不是我的,是野豬的,它死了。”
“......哦。”
救援人員來得很快,也立即把他們送進了周圍的醫院。
有驚無險,除了傅聿烆需要住院一周外,其他人稍作包紮就可以自行活動。
江染坐在病床邊,吹著手中的熱粥。
病床上的男人雖然臉色蒼白,眼角眉梢卻全是愉悅之色。
“多吹吹奧,我不喜歡吃太燙的。”
江染嘴上說著“不吃拉倒”,卻仍溫順著眉目照做。
傅聿烆看的笑意愈發濃厚,眼睛像黏在她身上了一樣,都不帶轉的。
江染把勺子遞到他嘴邊:“吃吧。”
傅聿烆聽話地張嘴,咽下去,如此重複了幾次後,他才幽幽開口:
“考慮好了嗎?”
“什......”
“關於重新成為我女朋友的提議。”
“或者老婆也行。”男人閒然自得地補充道。
“......傅聿烆。”
男人聲音低了些:“又想要拒絕嗎?”
江染沉默,放下碗,說道:“我除了給你帶來傷痕和禍端,什麼用都沒有。”
“我給我女朋友遮風擋雨,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可我們的相遇也不是偶然,是我費儘心思的算計。”
“嗯,那我要謝謝你,出現在了我麵前。”男人正色道。
江染哽住,聲音更大:“你知道薑家的事情,但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甚至我很壞,壞到不配得到愛。”
江染攥緊拳頭,頭埋了下去:
“你不知道,高中你出的那場車禍,是我開車撞的你。”
“你打拳擊賽被使陰招,也是我教唆的對方,親手遞給對方的武器。”
“你放學被混混頭子圍攻,也是因為我泄露了你的位置。”
“就連他們朝我捅刀子,我也是算好了你一定會來救我,所以根本躲都不躲。”
“為的就是刀子能落進你的身體裡......”
“你看,我多惡劣卑鄙,你還敢愛我嗎?”
江染肩膀顫抖起來,即使她竭力忍耐,也掩不住喉間發出的嗚咽。
病房內一時鴉雀無聲,江染心中也如此般寂靜,像一湖死水,絕望得無波無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