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被搓得泛出生理性淚水,正想要按下手機裡的報警電話,從鐵門外又吵吵嚷嚷竄進來了一群人。
“紅二!你們竟然又收保護費!”
為首的男人剃了寸頭,硬漢的外表,看起來極其不好惹。
他身後跟著的,也像是一群混混,但是沒有花裡胡哨的染發,看起來正氣不少。
抓住江染的紅毛分了心,看向為首的寸頭男,眉心擰起:
“艸!你他媽彆多管閒事!老子就收了怎麼著?”
江染趁機掙脫出來,拔腿朝外跑去。
才跑出鐵門,身後便響起拳拳到肉的毆打聲。
江染更是害怕,不要命地奔跑,卻被路邊的香蕉皮絆倒。
她被慣性重重摔在地上,膝蓋、手肘頓時和粗糙的水泥地麵摩擦,擦出血珠。
她疼得毫無力氣,但求生欲望卻更勝一籌。
迅速狼狽地爬起來,江染連膝蓋上的灰都來不及拍掉,就要繼續跑。
卻被上方、坐在樹枝上的男人吸引了視線。
江染眯著眸探過去,對上了一雙混沌的灰眸。
可就那麼短短幾秒,江染已經跑過了他,等到她停在了安全的地方,才心頭一顫。
是他!
她現在覺得世界是真小,完全毫無交集的兩個人,竟然可以接二連三地撞見。
那個灰眸男人也不知有沒有認出她,居高臨下睨過來的視線靜到了極致。
“這種危險的人還是避開點好......”
江染喃喃著回到醫院,隻把這當成一場概率論裡的機緣巧合。
卻沒想到,她和這個男人再次見麵會來得這麼快。
......
江父醒來後,隻需要調理好身體便可以出院。
江染在推著父親出醫院的路上接到了傅聿烆的視頻電話。
男人俊朗到妖孽的帥臉被屏幕放大,讓江染的臉都微紅。
“寶貝,想我沒?”他依舊痞氣地笑問道。
江染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裝聽不見的父親,羞澀道:“嗯。”
“今天你父親出院,我叫了司機去接你們,你到了門口給司機打個電話。”他說。
“好。”江染依舊小聲應道。
“你們先去南苑住著,那裡配著專業的家庭醫生,方便照顧你父親。”
江染搖了搖頭:“不用,我們回出租屋。”
“你那走路都得側著走的單間?”傅聿烆挑挑眉,黑眸寵溺又無奈,“算是為了你父親,也給我個表現的機會,懇請您移駕南苑可以嗎?我的小祖宗?”
江染垂眸彎了彎眼。
傅聿烆再接再厲:“房租算你欠我的,等你月初多賣幾副刺繡有錢了再還——”話戛然而止。
江染眯起眸:“月初?賣刺繡?”
腦海中似乎有什麼信息串成了一條線,她靈光乍現:“等等,你不會是——”
“什麼?啊?不知道啊,上次在遊輪上聽你同事說的。”
江染狐疑:“隻是這樣?”
“不然呢?”傅聿烆離屏幕遠了點,這個距離看不太清他幽黑的雙眸,
“行了,就這樣決定了。”他直接下結論。
頓了幾秒,又留戀地在江染臉上看了又看。
“再等我幾天,這邊的事情很快就要結束了。”
“好,我等你......注意休息。”
她看著男人越發鋒利的下頜線條,心中不忍。
可傅聿烆卻和她完全相反的心情,他笑得很開心,很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