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從褣都沒想到安溪這麼貼心,連他可能對[迷霧]未來的懷疑都想到了。
“行吧我知道了。”席從褣最終點頭:“格林蒂爾的人我會儘快撥給你的。”
安溪強調:“一定要是你信任的人哦。”
席從褣:“知道了。”
不過席從褣還是有點好奇,安溪準備怎麼潛入[迷霧],然後他就得知安溪,準備直接從[迷霧]的大門進去。
直到這時,席從褣才知道安溪的手裡竟然有[迷霧]的[fog]邀請函,那是安溪還在上學的時候,[迷霧]的一位成員找過來送的。
說是希望安溪加入[迷霧],還給了她不少[迷霧]內的頂級研究資料讓安溪學習,甚至還承諾隻要安溪願意加入[迷霧],他們那邊還能達成安溪一個願望。
不過那時的安溪拒絕了,她並不想加入什麼[迷霧]誰知道這是不是陷阱?
不過雖是拒絕,安溪卻也沒有丟掉[迷霧]的邀請函,就是因為安溪是準備將[迷霧]當底牌來用的。
如果有一天安溪真的走投無路,她就會去找[迷霧]強行報複安家。
“不過我想,如果我幫你摧毀[迷霧]的基地,我也就不用再指望[迷霧]了。”安溪拿出[迷霧]的邀請函說道。
“不會後悔嗎?”席從褣問。
安溪看著他,坐在對麵忽地撐住下巴,對席從褣露出了個溫柔的笑。
“你會讓我後悔嗎?”
席從褣喝了口咖啡:“如果你不倒向[迷霧]那邊的話,我自然不會。”
安溪咬了口蛋糕:“那不就巧了,如果席家主不辜負我,浪費了一張[迷霧]邀請函的信任的話,我自然也不會。”
那一刻安溪琥珀色的眸子和席從褣淺藍色的眼睛對視。
半晌還是席從褣先移開目光。
“走了,我去格林蒂爾內部給你挑人。”
席從褣離開後不久,旁邊的慕鳶就忍不住出聲:“小姐,這位格林蒂爾的家主,似乎和裴暨白說的有點出入啊。”
“從他的嘴裡,這位格林蒂爾的家主應該是很不喜歡,有人和他談席家公事以外的事的。”
“但現在來看小姐說了好幾次,這位格林蒂爾的家主似乎也沒有生氣。”慕鳶覺得這人的情緒還是挺穩定的。
像安溪第一次見席從褣時挑刺對方,他也沒有把安溪直接丟出去。
聞言安溪卻是笑了一聲:“那可未必。”
“在我看來裴暨白的消息還是挺準的,他的確就是一個不喜歡彆人接近的。”
慕鳶:“可是小姐第一次過去時……”
“他為什麼沒把我轟出賭場對吧?”安溪直接說出了慕鳶的疑問:“可以說是兩點吧。”
“第一就是他已經在照片上,確定了我和裴暨白是一夥的,知道了我是裴家的人,而又剛好最近,裴暨白約見過格林蒂爾這邊,席從褣對我自然也就不會太差。”
“估計格林蒂爾這邊,也是有和裴家合作的意向的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估計當時席從褣巴已經看出,雖然我嘴上在說他,但實際上背後是來找他聊正事的本質。”
“因此他才沒有第一時間趕走我。”安溪說:“這就是其二。”
“還有就是我剛剛,其實也沒有廢話,那句[你會讓我後悔嗎]其實是試探他的話,你不會以為這是玩笑吧。”
安溪喝了口茶:“綜上所述,其實我見席從褣後根本就沒有過廢話,他自然也就不會排斥我。”
不然安溪要是真說點有的沒的,席從褣可能就直接把她掃地出門了。
而事實也如安溪所想,席從褣聽懂了她的試探。
那些外人看似曖昧,或者隨意的話語,實際上都每一處暗藏試探。
這些一切都是圍繞著利益展開,算是席從褣的舒適區,他自然也就可以忍受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