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悠然發的是語音,聲音柔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逆淵聽說你受傷了~你沒事吧~”
安溪在旁邊正好聽到,頓時整個表情都jo化了,滿臉見鬼脫口而出。
“爸爸你要慘了。”
這讓原本心情美妙推輪椅的曾果動作一頓,就連安逆淵都饒有興趣的看來:“怎麼說?”
小孩臉上罕見露出遲疑的神情,搓搓衣角:“就後媽一般這樣語氣的時候,都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有時候不必點明,就能給人留下充分的遐想空間。
果不其然,安溪這話一出,曾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先是流露出心疼,而後是欲言又止,再是抬手想摸摸頭安慰,最後想起自己是個外人,無聲的歎了口氣。
“曾果,其實你才是她親爹對吧?”
對方這一係列表情,安溪看沒看見不知道,反正安逆淵是儘收眼底了,男人的眉頭緊蹙。
“一秒800個小動作,你是想乾什麼?你在她麵前是不是太有表現欲了?你身為特助的邊界感在哪裡?還是說你想拐走她當人販子?”
曾果汗流浹背的瘋狂搖頭。
安逆淵又轉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安溪,“還有你。”
安溪立刻嚴陣以待。
對方卻隻是淡淡的擺了擺手,小小的噴了口毒液:“我比你尊貴,你後媽還不敢對我下手。”
安溪:“……”
皇上是吧。
係統:【不愧是你,薑悠然這見縫插針的眼藥,算是給你滴上了。】
“這個也不算是眼藥吧……”
因為她說的都是實話呀,薑悠然每次這樣對原主說話的時候,的確都不是什麼好事。
像有一次冬天,外麵飄著鵝毛大雪,薑悠然當時就特彆溫柔的,對隻穿著薄薄布料的原主訴說,她想要看雪人。
那個時候的小孩4歲,硬著頂著極寒給她堆了個大雪人,沒辦法要是不照辦,薑悠然有的是力氣和手段折騰她。
等堆完雪人回來,孩子都快凍硬了。
安溪有些心疼,自然可得勁的給薑悠然的人生添油加醋。
安逆淵不知道安溪心裡的彎彎繞繞,但他現在確實有夠不爽。
【安逆淵】:我昨天上午出的事,下午做的手術,睡了一晚上,你現在才來問我有沒有事?你消息這麼閉塞嗎?
【安逆淵】:那是不是有一天我死了?都被推進火葬場了化成一捧灰,你才知道我死了。
“哈哈。”薑悠然乾笑了兩聲。
她的確早就收到了消息,但這不是這些年,她自己活自己的習慣了嗎?
這位老公隻要對方活著,並且給她錢,薑悠然就已經默認,隻要在對方麵前搞好表麵功夫就行了。
像這次,知道安逆淵沒死她就沒怎麼在意了,還是有事才來找的人,但話肯定是不能這麼直接的。
薑悠然尷尬的找補:“逆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不是受傷了嗎?一天就多睡了一會,一不小心就錯過了消息。”
【安逆淵】:那你睡的時間還挺長,要不我給你的女仆開展一個額外業務吧,就負責天天用真愛的外力,敲醒你沉睡的心靈,不然我擔心你有一天會變成睡美人。
薑悠然:“……”
所以說她就不喜歡發消息。
【安逆淵】:所以你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