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止如此。”祁途被反駁也不著急：“除了下午茶那次，程先生還記得，我們過完[迷霧]考核的那個晚上嗎？”
程未眉頭一皺。
祁途貼心的幫他回憶：“那個夜晚，[迷霧]的酒店，你在走廊上，說要幫投資人預約明日的早餐，還遇到了蕪博士。”
“我想起來了。”程未看著麵前的槍口：“那有什麼問題嗎？”
“還記得那天你對蕪博士說的話嗎？”
“我記得我並沒有說什麼話。”程未回憶著那天的場景：“我當時隻是和一位[迷霧]的服務員在單純的點餐，見到蕪晴小姐過來，就問對方要不要自己決定明日的餐點。”
“然後蕪晴小姐就問了一句，為什麼她會投資人的早餐都是甜點，然後我就回了一句，因為投資人喜歡吃甜點……”
他的聲音突然頓住，抬頭看向祁途：“這些是蕪晴小姐跟你講的？是投資人喜歡吃甜點這句嗎？但投資人喜歡吃甜點有什麼問題？”
“的確沒有問題。”祁途耐心的回答：“但還要結合[迷霧]酒店第二天的早餐繼續看。”
“當時一桌甜點，投資人卻隻吃了一個巧克力慕斯，還是蕪博士都認證苦到極致的那種，除此之外就是他喝完了一杯清咖。”
“這些無一例外都是很苦的東西。”祁途說：“你覺得一個真正愛吃甜點的人，他會真的很喜歡這樣苦的東西嘛，並且還隻吃那一個，對其他甜點都視而不見。”
“然後就是那天早上的你。”祁途不等程未開口就繼續道：“那天早上的你是吃了不少甜點吧，當時投資人上樓的時候，我可是看到你的桌上都是甜點，而且還是吃完的狀態。”
“那說不定是投資人先生那天，狀態不佳呢。”程未說：“當時他可是為了追擊簷鐘和懷林忙了一晚上，吃點苦的提神怎麼了？”
“而且那天我為了等投資人大人，也同樣是忙的很晚，就像我那天在[迷霧]酒店說的，隻是想補充點糖分，避免在為投資人大人工作的時候分神而已。”
“好，那就假如是這樣。”祁途也不反駁：“但今天我可是又去找了投資人。”
“還記得嗎今天早上，你遞給蕪晴的那一杯豆漿，當時對方是和你說，想借機投資人問問題，但最後是我送過去的。”
“當時投資人的桌麵可是很亂的。”祁途說：“我想放豆漿都沒地方，而桌麵上唯一的淨土，就分給一杯清咖和一碟蛋糕，但很奇怪其實一個清咖喝了一大半，但蛋糕可是一點都沒動。”
“這就和你當初在[迷霧]酒店的說法相對了，一個喜歡甜點，再怎麼忙，起碼也得動一口吧，但投資人可是一口都沒動。”
“就好像……”
“他其實根本就不喜歡吃甜品一樣。”祁途的槍又往前了一分。
“那麼最大的問題就來了，你當初在下午茶的時候，對投資人想吃個草莓奶貝的觀察力都那麼細微了。”
“又為什麼沒有得出，投資人其實是喜歡吃苦的東西的這點呢？又為什麼一個喜歡吃苦味的人，明明不喜歡，還要頻頻造訪甜點呢？”
“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投資人真正的上司喜歡吃甜品，而投資人對此就必須偽裝出喜歡。”
“因此其實真正喜歡吃甜點的人。”祁途看向程未：“是你吧。”
祁途詢問：“那麼現在程先生，你決定告訴我[迷霧]海島礁石的關閉方法了嗎？”
程未靜靜的看著對方。
忽得笑了。
“你的觀察力倒是比我想的敏銳。”程未轉過身，頂著身後祁途手槍，走向辦公室門口的方向。
“現在似乎已經沒有我選擇的餘地了。”程未輕聲說：“走吧，周博士我帶你去[迷霧]中央控製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