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安溪卻這樣回答。
“那天下雨我就是特地去看你的,因為我發現你那個姓施的爹,似乎為了找你們母女,已經尋到安家醫院附近了,我就正好去看看你。”
“結果沒想到。”安溪移動著飛行棋:“我能正好趕上現場。”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我家的情況?!”慕鳶緩緩的睜大眼睛:“不對呀。”
“可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實際上,安家在當初挑選護工資料的時候,就已經每位護工都請私家偵探做過背調了呀。”安溪回答:“其中你和你媽媽慕茉,就包含在內。”
“而在那份護工資料上,我就正好看到那句[慕女士的老公,已經疑似摸到了慕鳶的小區附近]那一條上。”
“所以我就覺得,他都摸到那麼近了,想來再摸到安家的醫院也是早晚的事。”
“所以那天我就去看了眼你。”
聽完安溪的話,慕鳶先是驚懼,慕父當時竟然都要摸到小區了。
再是慶幸,慕茉前兩天房租到期,已經提前帶著她搬走,現在慕鳶居住的是在醫院附近的房子,最後是啞然。
慕鳶:“所以你是因為同情才幫我的嗎?”
她以為安溪會點頭的,畢竟對方都能跟她直接說護工資料,想來也不是什麼拐彎的性格。
然而慕鳶想錯了,安溪聽到這個問題,這是繼續示意她下飛行棋。
然後給了慕鳶一個令她摸不著頭腦的答案。
“那你就想錯了,我並不同情你。”安溪淡淡道:“因為我或許。”
“連同情你的資格都沒有。”
慕鳶不懂安溪是什麼意思,她還想追問對方,卻突然觸及到了安溪的眼神。
怎麼說呢,這雙琥珀色的眼睛很漂亮,卻似乎一點都不明亮,至少慕鳶在對方身上,是完全感受不到快樂的。
慕鳶其實很少有這種感覺。
對於大多數同齡人,慕鳶的第一感覺都是無憂無慮,這也是慕鳶總覺得難以融入的原因。
因為曾經慕父的關係,導致慕鳶在融入同齡人的時候,就總感覺有壁。
就好像他們之間隔著什麼一樣。
但對上安溪的眼神,竟然讓慕鳶有種找到同類的感覺。
或者說,安溪似乎比她更痛苦。
這個想法一出,慕鳶都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呢,安溪可是安家的小姐,對方應該不能和自己比才對。
但哪怕清楚兩人身份差距大,慕鳶卻還是想和安溪的關係能拉近一點。
於是慕鳶期盼的開口了。
“小姐我明天還能來找你玩嗎?”
安溪靜靜的看她一會,直到慕鳶都緊張起來,安溪才緩緩的點頭。
“可以,不過時間要由我來定。”
“以及如果你看到薑夫人在這裡,你就必須要裝不認識我,也不能進來我的病房,知道嗎?”
好奇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