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白餘一和祁途都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黔寂儘。
安溪的表情卻是不變,衝黔寂儘歪了下頭:“所以[迷霧]這是要處理我了嗎?”
“怎麼會。”黔寂儘放下餐叉,認真道:“我說過,[迷霧]是不會傷害安醫生的。”
安溪:“那你這是?”
“當然是要給安醫生進行[迷霧]的手術啦。”
在安溪看過來的視線中,黔寂儘笑道:“想必院長在恢複了有關[迷霧]的記憶後,應該也和安醫生,還有祁途你們透過底了吧,關於沛贐的手術的事。”
“你說的是那個,可以延長索求遊鯉他們壽命的手術嗎。”
安溪點頭:“那確實是透露過了,但千分之一的可能性。”
安溪看著黔寂儘:“你就不怕,我和祁途出什麼意外嗎?虧[迷霧]還說是我們的家人呢。”
黔寂儘:“的確是家人啊,但難道安溪醫生為此,就不在乎演繹還有future他們了嗎?”
安溪疑惑:“這和演繹還有future他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黔寂儘提醒:“彆忘了,future和演繹可是都接受過[迷霧]的手術的。”
“為此他們的壽命,就一定不會比安溪醫生短,那麼難道安醫生是想有一天,讓索求和future他們都看著你死亡嗎?”
黔寂儘用一種熟悉的語氣道:“那麼安醫生,索求他們可是會很痛苦的。”
祁途:“那讓索求他們跟著一起死不就行了。”
在黔寂儘突然僵住動作中,祁途疑惑道:“隻是壽命而已,醫生死了就去陪她唄,就像我。”
祁途淡定道:“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我也一點都不抗拒和醫生死在一起啊。像之前我還弄過,會在醫生辦公室爆破的炸彈呢。”
“當時為了拖住醫生,我甚至還在給她帶去甜點聊天,隻不過可惜,最後索求的炸彈還是沒有爆炸。”
祁途歎息:“被提前發現了呢。”
當時安溪還用病曆板,敲了祁途的腦袋,甚至祁途都被勒令,三天不準靠近安溪的宿舍了。
那時的安溪還超堅定的。
就算祁途溜過去,都被安溪丟出門了。
“明明差一點就成功了。”祁途後悔:“早知道應該逼迫索求,讓他做按鈕炸彈的,害我之後連醫生的宿舍都進不了了。”
黔寂儘:“……可是祁途,並不是每個人都是你,索求他們不一定想死。”
祁途:“那不就更好了嗎,就我和醫生……”
祁途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溪捂嘴了,她淺笑著看著黔寂儘:“我覺得沛贐的手術也不錯,反正哪怕我和祁途拒絕。”
安溪示意了一下門外的[迷霧]成員:“[迷霧]也不會讓我們走吧。”
黔寂儘這才收回放在祁途身上,幽幽的視線,對安溪重新笑道。
“其實[迷霧]也沒有這麼不民主啦。”
安溪:“所以難道我們還能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