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上前趕忙將他扶起,笑容和煦道:
“時遷兄弟隻當你我先前那番話是戲言。我怎能做你主?你又如何為我奴?你若不嫌棄,我們日後兄弟相稱,豈不自在?”
聞言,時遷目光閃爍,籠上一層水霧。
他聽了武植這番話,內心感激不已,又有哪個人願意為奴為仆?
隻是人在江湖,信義為先,一個唾沫一個釘,要沒了信義不但會遭人恥笑,更會寸步難行。
現聽聞武植願意與自己兄弟相稱,當下對武植是又敬重又敬畏,也是就坡下驢,立刻歡喜道:
“誒,哥哥!”
能跟拿捏自己命門的人稱兄道弟,總比為奴為敵強千倍百倍。
【叮叮叮——來自時遷的敬重情緒反饋,共90點】
武植這番恩威並施之下,直接將時遷這特殊人才收入麾下,心裡著實開心,
“嗯,好賢弟,來,見過你嫂嫂!”
時遷來到潘金蓮麵前,行了個跪拜大禮,“小可時遷,拜見嫂嫂!”
潘金蓮在一旁看了這兩人玩了好幾次躲貓貓、捉迷藏,玩到後麵竟然開始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實在是有些理解不了。
但也沒失了禮數,連忙還了個萬福禮。
“時叔叔萬福,奴家這廂有禮了。”
武植嗬嗬一笑,說道:“娘子,進屋備些酒菜,我今晚要與時遷兄弟痛飲暢聊一番!”
潘金蓮誒的一聲,點頭轉身進屋,準備酒菜。
武植拉住時遷的手,笑道:“走,與哥哥進屋,你我二人今晚須得暢飲!”
“誒,哥哥!”時遷連連點頭。
說著,兩人挽手並肩,走進屋內。
……
席間,武植問起時遷潛入自己家的緣由。
時遷自是全盤托出。
武植聽完後,眉頭微皺,雖然知道自己的煎餅生意會被盯上,但沒成想這麼快就被盯上了。
還好,現在暫時還能拿住這野豬肉的秘密。
“錢富貴……!”武植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一聲。
時遷朝武植敬了杯酒,麵帶歉意道:
“都怪弟弟我,將從哥哥這探到的底細全說與那錢富貴知道,讓哥哥為難了,小弟萬死難辭其咎!”
武植擺了擺手,示意無妨。
“賢弟言重了,那錢富貴還不知我的機密,現在倒也無妨。隻是賢弟一身本領,怎會屈居那錢富貴手下,為他那等人謀事?”
時遷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些悲戚之色。
“哥哥有所不知,我有一胞弟,喚作時儀,因他掘洞挖穴自有一套,在江湖上博得了個穿山甲的諢號……”
說到這,時遷喝了杯酒,繼續道:
“……我兄弟二人幼時曾得拜一奇人為師,各學了那奇人的一套本事。
我梁上功夫一絕,我那胞弟時儀的地下功夫無雙。本來我兄弟二人靠著這身本事,專取那些惡紳貪官的錢財,倒也過得逍遙自在。
可數月前,我那兄弟下穴摸金時,卻不料露了風聲,被陽穀縣縣衙擒住了。
哎……實是不巧,我兄弟下的穴是陽穀縣縣令的祖墳,被捉之後,陽穀縣那快告老的陳縣令大怒,不但狠打了我那兄弟一番,現在還將他關在牢裡吃苦……”
聽到這,武植眼角微跳,這兄弟二人一個偷生人的,一個偷死人的,包圓了!
時遷沒注意武植的異色,繼續道:
“……為救我那兄弟,我在陽穀縣輾轉找人幫忙,那錢富貴得知後,說他有辦法助我,小弟我當時也沒招,隻得暫且信他,這才屈居他手下,為他辦事兒。”
武植聽完後,明白過來,原來是弟弟時儀刨人家縣令大人的祖墳被捉住了,哥哥時遷為救弟弟才到處托關係,托到了錢富貴身上。
“來,哥哥,喝酒!與哥哥掏心暢聊,一解我心中這些時日的積悶之情。”時遷說完,感覺輕鬆了不少。
“哥哥放心,那錢富貴不會再從我口裡知道任何對哥哥不利的事兒,隻是我現在還仰仗他救我那時儀弟弟,卻也不好跟他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