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小院。
二樓臥室。
“大郎,你沒事吧,你可彆嚇奴家……”潘金蓮望著躺在床上虛弱的武植,美眸中淚珠滾滾而落。
抽泣間,她用手摸了摸武植的額頭,見燙得驚人,這下潘金蓮更慌神了,淚珠更是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劈裡啪啦往下掉,白嫩小臉被刷出兩道醒目淚痕。
這好不容易才嫁了個好夫君,日子一天好過一天,要是他真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武植輕咳了幾聲,喉嚨痛得跟被刀子刮一樣,心道這次感冒發燒好生急猛,自己以前久不患病,兩三年都不感冒一次。
但隻要害了病,就是重症,這下好了,偏偏挑了這個緊要時間生病。
“咳咳咳……”
“放心,隻是尋常的風寒之症,很快就會好!”武植捏了捏潘金蓮的小手,安慰她示意無礙。
潘金蓮聽武植聲音沙啞,哭得更凶了些。
這時,樓梯傳來噔噔噔腳步聲。
“夫人,大夫請來了!”
卻是鄆哥的聲音,人還沒進屋,聲音就已經遠遠傳來。
潘金蓮趕緊起身開門,將鄆哥和大夫迎進屋裡。
“大夫,快請救救我家夫君。”潘金蓮焦急哀求道。
“這位夫人莫急,容我先為病患把脈。”那大夫回了一句,坐在床前,為武植把脈。
武植又咳了幾聲,係統空間裡沒抽出過感冒藥,他心中慨歎,暗道倒黴,如今隻能依仗古人醫術治療。
不然有後世藥物,吃了藥憋一身汗,休息一晚也就差不多好了。
病情雖急猛,但武植知道自己無礙,便是不吃藥,硬頂三五天也能自愈,就是目前渾身無力,喉嚨發痛,鼻子阻塞。
大夫幫武植把完脈,捋須笑道:
“這位夫人無須擔心,令夫君突遭寒氣入體,引起風寒急症,待我開張藥方,你去藥鋪捉藥回來,熬幾副藥喝下,休養幾日便能痊愈,且可寬心。”
潘金蓮聽完,心中這才稍緩,連聲道謝。
隨後,那大夫取來紙筆,寫了一張藥方。
“多謝大夫,多謝大夫!”
潘金蓮接過藥方,連聲謝過,取了一兩銀錢付了診金,隨後便讓鄆哥送大夫下樓……
……
院門外,潘金蓮拿著藥方準備去附近藥鋪捉藥。
鄆哥送走大夫後回頭看見,上前說道:“夫人,要不還是讓我去捉藥吧,你且上樓陪著東家。”
這鄆哥倒是有些邊界感,受雇武植多日後,近幾日對武植和潘金蓮稱呼開始改口。
潘金蓮搖了搖頭。
“周老倌兒馬上送肉回來,你在家裡邊候著幫忙照看,取藥煎藥這種事我去就行。”
“我聽夫人的!”鄆哥點頭應答。
潘金蓮微微點頭,沒再多說,拿著藥方出門去了。
她和武植搬來紫石街不久,這段時間生意也忙,未曾好好逛過這街。
不過潘金蓮記得紫石街上沒有藥鋪,隔壁鏡花街倒是有一間藥鋪。
她快步來到鏡花街,來到了一間名為《藥王店》的藥鋪門前。
潘金蓮立刻抬腳走了進去,來到藥櫃前,她將藥方交給取藥的小廝,神情焦急,催促小廝快些捉藥。
正在這時,藥櫃後門走出了一個麵容俊朗,身材高大,一襲錦緞華服的男子。
這男子剛一推門出來,便看見正焦急等藥的潘金蓮,他隻一眼,便眼睛都看直了。
心中連連讚道:
“好生標致的俊娘子,細柳腰兒,嬌豔臉兒,含情水眸,白嫩肌膚,人妻發髻。當是玉女俏姿容,引入側目視。”
這男子正是西門慶,今日他湊巧來鏡花街的這間《藥王店》查賬,沒成想剛查完賬出來,就見到這麼一個美嬌娘來自己的藥鋪買藥。
西門慶性格浮蕩,喜酒好色,閱女無數的他不好黃花閨女,隻好人妻美婦。
如今見潘金蓮梳了個人妻發髻,便知她已然成親,
但又見潘金蓮氣質清純中夾雜著嫵媚,立時看出這美嬌娘顯然新婚不久,人事方麵的經驗還不太足。
這下可正中西門慶的心頭好,這種少女與人妻之間的氣質變換期最是勾人,多一分或少一分都會失色不少,如今正是蜜桃最熟最甜的那段時間。
絕對鮮甜,絕對多汁——
西門慶雙眼放光,咽了口口水,心道自己要消受一次,死也無憾了。
另一邊的潘金蓮正焦慮武植病情,根本沒注意到西門慶直勾勾盯住自己。
她拿上小廝包好的幾服藥,急匆匆出藥鋪,往家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