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和周刻忠聞言,再勸了幾句,讓他現在先彆太憂慮,一切等身子養好後再從長計較不遲的話,便轉身出去了。
武植一個人坐在床上,神情陰森。
他可沒時間等了,要是等身子養好再計較,魏小剛等人都被黑將軍拉出來了。
瑪德——
“好好好,一幫愚昧村漢,我還不信了,我收拾不了你們!要是連你們都收拾不了,老子在這方世界也混不出個什麼名堂!!!”
武植咬牙切齒,喃喃自語恨恨道。
接著,武植放緩心神,進入思考狀態。
他深知,以目前的情況,此事隻可智取,不能力敵。
況且,他現在也沒有力,能敵得過那棲霞村百餘精壯村漢。
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下來,仔細思量對策。
武植將近期在棲霞村了解到的事情一一在腦海回想。
黑將軍,祭山大典……
前任村長,老神婆,漢子魏英……
現任村長魏虎,現任神婆魏甄……
武植冥思苦想了一個多時辰,腦子高速運轉。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現,感覺事情被自己串聯起來,通暢了許多,眼中露出難掩的激動之色。
“有了,有了!”
“要真如我想,這下我可要賺大發了。”
武植雙手微抖,立刻讓潘金蓮將鄆哥喊來。
“東家,何事?”鄆哥上樓進屋問道。
“你去富貴酒樓後院,學三聲犬吠,然後回來即可。”武植吩咐道。
鄆哥聞言,一臉問號,學狗叫?做什麼用?他沒問出口,恭敬領命出門。
出了門,鄆哥去到富貴酒樓後院,學了三聲犬吠。
不多時,那後院躍出一道人影,急速朝武家小院這邊而來。
武植躺在床上靜靜等著,一盞茶的功夫,二樓窗戶吱呀一聲打開。
“哥哥差人喚我何事?”
時遷身形靈活,躍進房間後問道。
待定睛一看,見武植一臉病態,立刻著急問道:“哥哥怎地回事,幾日不見為何病將起來,身子可有哪裡不舒服。”
這幾日錢富貴差時遷去偷獅子樓的看家菜秘方,隻是數日無功而返。
且說那獅子樓,乃是陽穀縣第一酒樓,老板是花子虛,花子虛有個叔叔,縣裡人叫他做花太監。
那花太監早年在宮中伺候皇上,告老回到陽穀縣後,和宮中同樣告老的一個禦廚合夥開了間酒樓——獅子樓。
靠著禦廚的名聲和花家在陽穀縣的聲望,所以這獅子樓才能冠絕陽穀縣,成為陽穀縣第一酒樓。
時遷近幾日去獅子樓蹲守,均無功而返,想過要去花家,但顧忌花家護院眾多,其中不乏有精悍的好手,所以這幾日均無功而返。
這幾日被錢富貴催促得急了,時遷當真是沒時間來武植這兒與他相聚。
不過兩人間倒是留了個暗號,武植要找他時,差人去富貴酒樓後院犬吠三聲即可,這也是為了避免武植直接差人上門,被錢富貴撞見看出端倪。
時遷見武植虛弱病態,唇麵無紅,眼中儘是擔憂,上前握住武植的手。
武植笑道:
“弟弟勿憂,哥哥隻是患了風寒引起急症,歇躺些時日便可無礙。隻是如今哥哥遇到了一件天大麻煩,要勞煩弟弟幫哥哥一把。”
時遷連聲道:
“哥哥莫說一件事,便是千百件事弟弟也幫,隻待哥哥心寬,弟弟刀山火海皆不懼怕。”
武植輕咳了兩聲,心中感動,拍了拍時遷的手:
“有如此仁義兄弟,我武植今生無憾。賢弟且可寬心,此事對你來說不難,做成後,我便有能力著手救出時儀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