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春梅看著一襲淡藍絲綢衣衫,腰係玉帶,躬身抱拳的武植,美眸中瞳孔震動不止。
前些日子自己下山,這武植身容還有些猥獕之態。
可如今麵前這青年風度翩翩,一身錦衣華服,帶出幾分瀟灑倜儻之意,讓人不禁側目。
張娘子在一旁跟二女簡略解釋了武植遇到奇怪道人,打開體內枷鎖的緣由。
吳月娘和龐春梅聞言後,這才麵露恍然之色,又聽出他熟悉的聲音與記憶相符,當下也沒懷疑,心中均歎他得遇福緣造化。
“武掌櫃,不必多禮,聽聞你今日來給奴家送藥,有勞你費心掛念了。”吳月娘謝了一句,一雙美眸依舊隱晦地上下打量起麵前這個武植。
腦子裡驀然浮現出當日山洞裡的記憶,眼底深處掠過一絲羞澀和怨懟的複雜情緒。
武植見如今吳月娘氣色好了一些,也沒印象中那般虛弱了,至少唇麵有了點紅潤血色,身子也胖了點,心中微寬。
當下含笑道:
“那日春梅來我家尋我取藥,我便一直記掛著吳娘子的事兒,也是巧,前幾日我又遇到那遊方道人,便向他求購了一些娘子所需的糖漿。
隻可惜的是,我有意向那遊方道人求購藥方,可那道人直言:千金不買方,我苦求無果,隻得作罷,還請娘子勿怪。”
吳月娘主仆二人聞言,眼露失望,均歎息一聲。
那怪異糖漿的效果對吳月娘極好,不但能潤肺止咳,還能讓其夜間安眠,一覺到天亮。
服用那怪異糖漿後,配上溫泉浴池和藥膳療養,她感覺自己現在身子好了許多,至少沒以前那般弱不禁風的感覺了。
隻是現在那藥方卻沒求購到,心中大為可惜。
吳月娘嘴角露出一絲苦澀,隨即強顏歡笑道:
“武掌櫃有心了,既然強求無果,亦無須掛懷,武掌櫃此番心意,奴家謹記。”
武植目光一亮,連連道:
“吳娘子客氣了,隻待武植下次有緣再遇到那遊方道人,便繼續向他誠心求購藥方,以解吳娘子之憂。”
吳月娘恩了一聲,目中生出幾分感激之色,含笑點了點頭。
這時,一旁的張娘子說道:
“月娘,人家武掌櫃跋山涉水來送藥,你一見麵也不先請人家坐下,太失禮了!”
聞言,吳月娘含笑歉聲一句,請武植到廂房外一張石桌前坐下。
幾人落座好,龐春梅端來一壺清茶和幾份糕點果品,而後,幾人品茶吃果,便閒談起來。
張娘子在一旁大誇武植發跡迅猛,不但開了個大酒樓,而且平日還樂善好施,最好周人之急、濟人之困,深受陽穀縣諸多百姓誇讚。
吳月娘聞言,目光微閃看了看武植,顯然對他多了幾分印象之外的興趣,點頭稱讚認可。
“原來武掌櫃如此仁德,倒真是出乎奴家預料。”
“張娘子對武某過譽了,吳娘子聽聽即可,不可全然做真。”武植謙虛道。
張娘子白了武植一眼。
吳月娘掩嘴一笑,繼續道:
“方才張姐姐說,武掌櫃的武樓開業至今,日日客滿,想來菜品一絕,待奴家下山回縣,也想去嘗嘗。”
聞言,武植眉眼露喜,看來自己今日這一行與這吳月娘的關係立刻就好了不少,請這張娘子從中搭線幫腔真的是對了。
僚機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然他一個人來,怕是都進不到這院子,武植心裡一喜,當下立刻道:
“倘若娘子賞臉光顧,武某定掃梯親待。”
站在吳月娘身後的龐春梅眉梢一挑,眯了眯眼,打量起武植,她感覺麵前這男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反正目的不太單純。
吳月娘含笑點頭,“那奴家就承武掌櫃的厚意了。”
平日這院子就他和丫鬟春梅,甚是閒悶,今日有人登門做客,聊聊天,一時間氣氛活泛起來,她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又閒聊了一陣兒,武植便起身出去,來到廟門,讓魏大牧兩兄弟將止咳糖漿還有山珍野貨和那副麻將一起搬到吳月娘這院子。
吳月娘見武植還帶了禮,目光微閃,含笑稱謝了幾句。
她現在隻認為武植是愧疚上次意外害自己落水,所以才來登門補償。
武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