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在縣衙後院將眾女子的事情處理完,接著便讓李瓶兒帶上自己留下的幾十個女子和她李家莊的女子,一同回去安置好。
李瓶兒自是連連點頭稱是,而後帶人離去。
回到縣尉廳堂,武植剛坐下沒多久,那衙役李萬便走了進來通稟:
“啟稟大人,方才擒住的欒廷玉在羈押間吵著鬨著要求見您,是否需要將他押來此處?”
武植目光微閃,擺手道:
“不必,如今他力氣漸複,將他押出牢房,他要強闖縣衙跑了怎麼辦?本縣尉直接去見他便是。”
“是,大人!”李萬聞言,點頭稱是。
當下一臉恭敬在前麵引路,帶著武植朝羈押間過去。
……
武植剛走進羈押間。
裡麵的周千見狀,倒也機靈醒目,趕緊搬來一張凳子,放在關著欒廷玉羈押間的柵欄前。
武植緩步來到欒廷玉麵前,而後坐在凳子上,問道:“欒教頭,你求見本縣尉,所為何事?”
欒廷玉見到武植走來,許是有求於人,他心中先矮了三分,當下目光恭順,深深一揖,回道:
“小可方才差點誤傷縣尉大人,還請大人勿怪。”
武植眉梢微挑,見他這番模樣,想必是有求於自己,轉念一想,武植便明白過來,如今讓這欒廷玉掛念的也隻有其還深陷朱家莊的妻小了。
念及此處,忽地計從心起,當下他直接了當說道:
“朱家莊聚眾攻縣,意圖謀反叛亂,莊內一乾人等,儘皆會受到牽累受罰,此點無疑!”
欒廷玉聞言,身子一顫,立刻跪伏在地,哀求道:
“賤內和幼子屬實無辜,小可亦無造反叛亂之心,方才亦是報恩,這才阻攔縣尉大人,還請大人明鑒。
隻要大人願意抬手,放過賤內和小可兩個幼子,小可願意用性命相抵,祈求大人寬容。”
武植目光一亮,嗬嗬笑道:
“欒教頭請起,無須行此大禮,我要你性命何用?不過你既然願意以命相抵,那我倒是有件事想要你幫忙。”
欒廷玉連連搖頭,說道:
“不敢,不敢,小可戴罪之身,如何敢起身?大人有任何想要小可做的事均可直言,隻求大人抬手放過我那妻小。”
武植嗯了一聲,接著揮手讓周千、李萬出去。
周千、李萬麵露疑惑,但也不敢不從,隻得躬身出了這羈押間,而後關起門,站在門外。
欒廷玉抬頭看了一眼,也有些疑惑。
武植這時才說道:
“欒教頭,你可願戴罪立功?隻要事成,本縣尉答應你,還你和你妻小白身,不受那朱家莊牽累。”
欒廷玉瞳孔微縮,立刻問道:“還請大人明言。”
武植輕咳一聲,回道:
“本縣尉要你回朱家莊做內應,待本縣尉攻打那朱家莊時,你要在裡麵為我打開莊門,如何?”
欒廷玉神色一緊,沉默下來,一時間沒有回答。
武植冷哼一聲,說道:
“你若答應,便可回去看護你妻小,你若不答應,那就在這等著朱家莊被本縣尉攻破的消息便是,即便沒有內應,本縣尉也有法子攻破那莊子,隻是有內應更保險些罷了。”
聽到這,欒廷玉依舊眼露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