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卒見盒子裡麵裝滿了黃金白銀和一些珠寶首飾,目光一亮,當即笑臉盈盈接過這檀木盒子。
而後,鋼刀一插,直接插進這肥胖青年的心窩……
那肥胖青年低頭看著穿胸而過的鋼刀,隻覺得劇痛傳來,滿臉痛苦道:
“你……你們……你們言而無信!”
說罷,他伸出雙手緊捉那兵卒的肩膀,似乎恨不得將手指插進那兵卒的體內。
那兵卒見狀,眉頭微皺,嘖的一聲,抬腿一腳將這肥胖青年踹開,而後和其它幾個兵卒抱著滿盒金銀珠寶,揚長而去。
這肥胖青年摔倒在地,口中咳出鮮血,看著拿上自己金銀離開的兵卒背影,眼中滿是怨恨,但卻無能為力。
他隻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意識漸漸模糊,最終身子抖了抖,閉上眼睛,氣絕死去。
同一幕場景在內莊上下不停重演。
這些兵卒誆出財物後,便抬刀殺人,也省得自己翻箱倒櫃尋找,浪費時間。
看起來十分熟練。
……
而此時的臧行華,則閒庭信步帶著十幾個心腹兵卒來到朱家莊的大廳門口。
對周遭的喊殺聲置若罔聞。
他進到這豪奢富貴大廳後,掃了一圈,忍不住嘖嘖有聲。
隻見這大廳內的桌椅皆由稀少的楠木所製,茶幾上擺著不少怪石玉器,夾雜著幾株珊瑚奇鬆點綴。
牆壁更是掛了不少的名家字畫,件件均是珍品,價值不菲。
臧行華見狀,不停點頭,感慨道:
“果真有錢啊,這朱家莊果真有錢啊!這下可撈出大油水了,此事功成後,不但上麵還有一筆賞銀下發,便是光從朱家莊掠取得來錢財便不虛此行了!哈哈哈……”
自語完,他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
而後,臧行華吩咐手下那十幾個心腹兵卒,將這大廳上的玉石、珊瑚還有牆上的名家字畫通通收好,等回了東平府,賣給那些專收古玩的典當行,定然能收入不菲。
十幾個心腹兵卒聞言,連聲稱是,而後找來了幾個大箱子,開始將這大廳上的玉石、珊瑚還有牆上的名家字畫一一取下裝好。
臧行華見狀,心情愉悅,他哼著愜意的小曲,徑直走向中間那張墊著錦褥墊子的太師椅前,而後坐下去,長籲了口氣。
他坐在朱老太公平常坐的椅子上,聽著外麵的喊殺聲,喃喃自語道:
“朱老太公,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們可彆怨我才好。
要怪就怪你們沒將事情壓好,那攻縣造反之事被捅到了朝堂上。
你們的後台朱勔更是因此被彈劾了一番,他慎重之下,為了斷尾去腥,落個安寧,隻得懇請童貫大人吩咐我過來擦屁股,我也是很無奈啊!
不然,我與你們朱家莊倒是氣性相合,想必能談到一塊去,做朋友兄弟更是不在話下。
隻是事到如今,無可奈何!你們頭七時,冤有頭債有主的,可彆來糾纏我這奉命行事之人才好。”
臧行華笑嗬嗬的自我安慰完,便坐在太師椅上愜意的等著手下將事情辦妥,然後放火燒了這內莊,如此一來,上頭的命令便算完成了。
至於現在前莊的爭鬥,他可沒空去管,而且誰輸誰贏對他來說都沒差彆,自己是來幫大人物消除蹤跡,打掃痕跡的。
等前門打完,自己早已經搜出內莊的金銀細軟,點起大火了,到時候再處理一些首尾即可,現在理那麼多做什麼?
至於說好的與朱家莊圍殺官差衙役的事,哪有那麼簡單?明晃晃圍殺剿賊的官差衙役,那跟造反有什麼區彆?
哪怕儘殲在場的官差衙役,可即便如此,那朱家莊的莊客這邊,和自己牙蛇營的兵卒,也難免不會有人口風鬆散,從而將此事給泄露出去。
要是這事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