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知道押送那批賊匪的路線、人數、時間,就能提前埋伏將那批賊匪救下,帶回寨中壯大自己的實力。
如此一來,開春攻打陽穀縣的人數基本上就夠了。
想到這,謝寶來內心高興,這屠南還是真在自己瞌睡時送來枕頭,解決掉自己憂愁許久的難題。
當下立刻問道:“那批好漢什麼時候被押解上路?”
屠南回道:“三日後,淩晨卯時一刻出發,押送人數走濟州府漢川鎮官道。”
聞言,謝寶來興奮了一會兒,接著麵露難色,沉聲道:
“隻是現在雖知道押匪的路線、人數和時間,但要從官軍手裡虎口奪食將那批好漢救下,怕也不是那麼簡單。
畢竟這要下山越州救人,雖然就在隔壁濟州府漢川鎮,但路途來回順利至少也要半天時間,加上救人的時間,恐怕還要耽擱小半日。
要是陽穀縣那武植趁虛而入,大舉興兵來犯我們山寨,該當如何?”
屠南自信道:
“哥哥杞人憂天了,那武植新募集的兵卒正在操練,實力低下。再說了,以他謹慎且膽小如鼠的性格,如何敢大舉出縣來犯?
哥哥難道忘記了,前段時間你一大舉下山,他便狼狽而逃的事了?
他現在巴不得能多拖延些時間,好操練兵卒,提升自己手中將士的實力,以此據城而守,定不會冒險前來做這勝負未知之舉?
雖說他安排了哨子躲在山寨外監視我們,但不清楚我們大舉下山意欲何為,如今風雪阻攔的不僅是我們,也阻攔了那武植。
恐怕到時候我們大舉出寨去,那武植也免不得會驚疑我們這是引君入甕的空城計呢。
等他收到我們大舉下山的情報,也要暗自躊躇一段時間要不要來攻打我們山寨,說不得我們趁這段時間都救人回來了。
而且,那武植倘若真敢膽大包天趁虛而入,留守山寨的人依托這易守難攻的龍背山寨子,撐到我們回來又有何難?
隻待我們凱旋而歸,屆時說不定便前後包夾滅殺掉那武植,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謝寶來聽了這番話後,點了點頭,感覺有些道理,但還是有些顧忌道:
“賢弟此言的確是有些道理,隻是越州劫人,宜快不宜慢,我等該如何快速救出那批好漢然後回寨?
那些押送的官差可不是吃素的,而且那天倘若無驕陽懸空,哥哥我這身的戰力便會折損大半,這可如何是好?”
屠南嗬嗬一笑,說道:
“既然是救人,那自然是隻求智取,不求力敵。大哥還記得紅露妹子吧!
她臨終前留下了一些無色無味的軟骨散,隻要人喝下去後,半個時辰之內,便會渾身骨軟筋麻,宛如一灘爛泥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謝寶來眉頭微皺,問道:“賢弟莫不是想給那些官兵下毒?”
屠南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謝寶來擺了擺手,示意不妥,提醒道:
“不行,不行!賢弟此舉有些想當然了。押送充軍賊匪的官兵有明文規定,分段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