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人將種雁翎等人帶到官驛安置的同時,武植獨身一人從武樓出來,正要翻身上馬往紫石街武回去時,忽地身後傳來一道輕聲呼喚:
“大郎~~”
武植聞聲轉頭一看,卻是身披貂裘,姿容精致的李瓶兒帶著兩個貼身丫鬟和家仆鐘大豪駕著馬車來到此處。
李瓶兒剛從馬車下來,見到武植後立刻出聲喊住了他。
昨晚相公夜半下樓在廳堂坐了小半夜,眉宇間蘊起的幾絲憂慮,她如何看不出?
今日又從其它官差嘴裡得知,相公一早忽地帶人急匆匆出縣去了。
李瓶兒心中很是擔心,隻是沒法子為相公解憂,如今在這縣衙前街的武樓湊巧見到武植後,她心中歡喜,眉眼都舒展開來。
武植見到是自己的二娘子,也頗有些意外,他眼露溫柔,含笑問道:
“瓶兒,來此過賬嗎?”
李瓶兒嫣然一笑,輕點螓首快步走上前來。待看見武植滿臉酡紅醉色,語帶些許嗔怨說道:
“飲酒過量傷身,大郎日後少飲些。”
武植嗯了一聲,應承下來:“方才宴請了幾位重要人物,所以在樓上多飲了幾杯,既然娘子有令,為夫日後遵從便是。”
李瓶兒聞言,嗤嗤一笑,白了他一眼。
她對生意管理方麵很是在行,所以武植外麵的酒水、酒樓生意皆已交由她全權打理。
至於家裡的大娘子潘金蓮見狀,一時間感覺有危機,在某夜伺候完武植後,死皮賴臉要管武宅裡的內賬。
這樣一來,由李瓶兒在外賺錢管外賬,她則在家裡管內賬,如此分配她才能安心滿意。
武植對潘金蓮心中的小九九清楚得跟明鏡一樣,但為了平衡這二女,讓家裡和睦,考慮了一會兒後便同意下來,並未拒絕。
現在自己也沒太多精力管金銀賬目方麵的事。
雖說潘金蓮沒管過什麼大錢,但有內務管家周守義在一旁時時刻刻盯著,並且每隔三日便會來回稟一次武植細節,倒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待潘金蓮多管些日子內賬,熟練後上手即可。
……
湊巧在這遇見了李瓶兒,武植牽起她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捏了捏。
李瓶兒眉眼含喜,抿了抿小嘴,輕聲問道:
“大郎如今麵有醉態,一人騎馬回去如何能行?對了,魏青、石秀、大牧、小剛等人呢,怎地不在身邊伺候著?”
說到後麵,她柳眉微蹙,話語中帶著些許惱怒。
武植摸了摸她小腦瓜,笑著解釋:“大牧、小剛等人還有重要公務在身,所以並不在我身邊。”
李瓶兒聽了這解釋,柳眉才略微舒緩,然後嘴角勾起笑意,挽著武植的手臂嬌滴滴說道:
“既如此,大郎若無急事的話,待妾身進去過完賬目後一起回家可好?昨晚大郎都沒休息好,如今便不要再去縣衙點卯了,回家後,妾身幫大郎按按筋骨,活絡活絡。”
武植目光亮起,點頭道:
“如此甚好,隻是瓶兒辛苦了。瓶兒長得漂亮,還這般體貼能乾,為夫能娶到你這賢內助當真是此生最大的幸事,下輩子我還要娶瓶兒做娘子,下下輩子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