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致禮退下去辦事後不久,張二岩和丁良便走了進來。
武植連忙問道:“可有找到方才破妖僧之法的那個道長?”
張二岩搖了搖頭,應道:“卑職已帶人到城內各處探訪,但並未有人宣稱見到那位道長。”
武植聞言,麵露一些失落。
方才隻顧追殺逃竄的賊匪,待回縣城後,那破了骨佛子妖法的白麵道士卻已不知所蹤。
武植見狀,立刻安排張二岩和丁良去尋。
隻是現在見二人未能如願尋到,心中甚是可惜了一番。
武植歎了口氣,說道:
“那道人術法精深,顯然是個出塵的得道高人,不喜市井煙塵也是情理之中。隻是那道長的救命之恩,我還未當麵致謝,更不知道長尊號,他便不辭而彆,實是有憾!”
張二岩點頭道:“此等道行的出家人,向來來去如風,縹緲無蹤,閒雲野鶴慣了,今日許是突然來到咱們陽穀縣,見有妖術害人才特意出手解圍。
不過這種出家人出手相助從不圖回報也是常理之中,倘若日後有緣,縣尉大人定然能再與那道長相遇。”
丁良也附和道:“張都頭所言甚是,這種修行之人最看著‘緣’之一字,有緣便會聚首,無緣臨麵卻也不識,縣尉大人不必太過掛懷。”
聽了他們這話,武植淡淡一笑,說道:“你們說得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本官便不再強求便是,你們也辛勞一天了,便出去與百姓一起飲宴同樂吧。”
張二岩和丁良聞言,接連抱拳稱是。
而後丁良麵帶關切問道:“卑職觀大人如今臉色還有些青白,想必方才殺敵時受傷不淺,不知現在身子可有大礙?是否要傳醫官來瞧瞧?”
一旁的張二岩眉梢一挑,心中微驚,暗自腹誹道:“你這廝倒是懂得投巧獻媚,以前怎地不知你如此細心。”
這般想著,他也立刻麵帶關切的詢問道:“是啊,倘若大人身子不適,卑職這便差人將那王淮六喚來,這王淮六治彆的不太利索,但治刀傷錘打卻自有有獨門心得。”
丁良斜睨了張二岩一眼,暗自撇了撇嘴,似乎不爽張二岩拿自己的親戚王淮六來給頂頭上司做人情。
兩人現在心裡門清,陳縣令馬上要卷鋪蓋走人了,以武植如今在陽穀縣殺敵滅匪的功勳,加上個縣內各大戶儘皆對其俯首貼耳,未來這陽穀縣必然是他的掌中之物。
所以兩人不得媚上獻寵,以保自己日後的地位榮華。
武植聞言,揉了揉被屠南一狼牙棒錘到的胸口,感受到一股的劇痛,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在他日日加點淬體,身子彆看有些清瘦,但體質異如常人,彆的方麵,類似力量、速度或許還不算突出。
但這抗擊打能力卻很強,所以被屠南毫不留手的一擊狼牙棒打中胸口後,加上寶甲護體,並未重傷心肺肌理。
隻是淤青劇痛難以避免。
不過,這種外傷,倘若依靠自身體質修複傷勢,便能極大提升肉體強度。
所以武植打算靠著每日加點淬體和自身體質療愈外傷,以達到增強自身抗擊打能力的效果。
念及此處,他含笑對張二岩和丁良說道:“多謝兩位都頭關切,隻是武某並無大礙,無需兩位都頭記掛,你們儘可出去慶功便是。”
張二岩和丁良兩人聞言,這才抱拳頷首,轉身出了縣尉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