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搖頭道:
“後日天象晴朗,無風無雨,加之近段時間亦是晴朗烈日天氣,如此天乾物燥的日子,倘若起大火,那真的是讓人束手無策的災難。”
種雁翎聞言,訝異道:“武縣尉如何得知後日天象晴朗,無風無雨?莫不是武縣尉也懂看天象、測風雨?”
武鬆也有些詫異望向武植。
武植嗬嗬一笑,謙虛道:
“武某平日裡喜看一些風水地理書籍,這天象之事隻是略懂一二罷了。
看今夜月朗星稀,日間驕陽懸頂,晴空湛藍萬裡,一派如洗,便可知往後幾天皆是此等大差不差的天時。
加上武某於世數十年的些許經驗之談,所以也能看出後日的大概天時,這並不出奇。”
說到這,他歎了口氣,繼續道:
“再者說,夜鷂司那些探子敢實施這等陰毒的詭計,必定是推演出後日十五月圓夜,乃是無風無雨的晴朗天時才對。
不然天時有誤的話,他們理應會提前動手腳,將節慶之日改期延後才對。”
史進含笑點頭道:
“哥哥所言甚是,夜鷂司的探子此番計劃籌謀這般周密,自然會提前推演好天時情況,以保無虞。”
種雁翎聽了這話,明白過來,輕點螓首。
隻是望著眼前堆著的花燈,她的雙手不禁緊緊攥起,美眸滿含焦躁之色,沉聲說道:
“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隻能等著看歹人不費一兵一卒,便能作惡功成,且事後還能繼續潛藏於州府內,伺機再動?”
說完,她一臉憋屈憤懣,氣惱道:
“倘若我們有辦法左右天時便好了,要是在後日晚間,招來大風或大雨,便能將歹人計劃擊潰……”
魯智深搖頭苦笑道:“左右天時?那是仙家手段,我等凡夫俗子豈有這等本事?”
武植也覺得種雁翎是急得沒招了,才異想天開說出想要左右天時的話來。
左右天時?
嗬嗬嗬……
左右……
等等……
“左右?”武植喃喃一聲,忽地眉頭緊皺,接著似念頭通達後又舒展開來,最後一拍手,大喜笑道:
“左右,沒錯啊,左右即可啊!”
眾人聞言,一臉不明所以。
武鬆問道:“哥哥,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左右?”
種雁翎見武植麵露喜色,心中微動,馬上問道:“武縣尉莫不是已經想出了法子應對?”
魯智深、史進、魏青、石秀等人聽了種雁翎的話,心中一驚,齊齊望向武植。
武植滿臉喜色,說道:
“左右啊,互換左右,咱們想辦法讓城內百姓相互左右換方向放花燈不就成了?”
武鬆虎眼一震,率先明白過來武植的意思,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
“哥哥當真聰明絕頂,左邊城區百姓到右邊城區鏡湖去放花燈,右邊城區百姓來左邊城區的平夷山放花燈。
如此一來,花燈的方向就會轉換,那放飛後,花燈便不會往西城的大庫房飄去,而是往東城城外飄去才對。”
種雁翎聞言,美眸巨震,太過高興之下,心中宛如小鹿般砰砰砰亂撞。
她的小嘴張成o型,似因找到了解決辦法的苗頭太過高興,一時間失聲不語。
石秀一拍手,讚道:
“哥哥此計太妙了啊,竟能想到讓城內百姓左右互換城區燃放花燈祈福,如此一來,即便還有少量花燈飄到大庫房上麵也不怕,能完全將其一一撲滅。”
魯智深哈哈大笑,繼而朝武植抱拳道:
“沒錯,沒錯,哥哥當真天縱奇才,竟能想出這個法子,愚弟佩服,愚弟佩服啊!”
種雁翎這時反應過來,望向武植時,美眸不禁泛出星星,心中著實佩服武植的腦子靈活。
方才還不知所解,轉眼間便又想出了解決辦法。
一時間,她在眼前這青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難言的安全感,心中感覺暖暖的,似有一股暖流正在流淌。
好像隻要有這青年在身旁相幫,自己便能臨危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