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解花燈?武大郎、種雁翎無端端的怎麼將目光放在了花燈上麵!?難不成他們察覺到我等計劃了不成?”帷幔後,傳出一道又驚又怒的聲音。
那身形精悍的漢子聞聲,身形微顫,將原本就躬著的腰背又彎了一點下去,說道:
“屬下也不知緣由,但我等此番並無任何紕漏被種雁翎等人發覺才對。”
帷幔後那女子沉吟了片刻,冷哼一聲,沉聲道:
“武大郎……武大郎……這人是骨佛子大師臨死前的心腹大患,欲殺不得,最後讓大師隻能含恨而終,難不成今日這事的原因是因他而起?”
那躬身漢子瞳孔微震,回道:
“這段時間以來,我等謹小慎微,所以種雁翎、尹傑一行人毫無所獲,偏偏那武植今日帶著家眷剛入州府,媚狐便將他和種雁翎、尹傑一行人拆解花燈的消息傳回,如此想來,原因應當是出自此人身上無疑了。”
帷幔後那女子眸光一閃,臉色陰沉下來,恨恨道:“此人果真狡猾異常,難怪骨佛子大師如此憎恨此獠,誓殺不休。”
那精瘦漢子目露殺機,抱拳提議道:
“司主大人,既然此獠是我等大計的變數,不如我等先下手為強,當下便集齊人手殺入武宅,由劍術通神的鐵劍先生領銜,必可將其頭顱砍下。
如此,一來可保大計無虞;二來可報大師、人熊、刃鷹、屠南、晁紅露等人之仇。”
帷幔後那女子聽了精瘦漢子這個建議,立刻否決道:
“不妥,我等如今需按兵不動,以免引起府衙和轉運司的注意,倘若此時鬨出太大動靜,暴露出行蹤,於我等後日大計和往後繼續潛伏在東平府內的行動無益。
再者說,那武大郎身邊不乏好手保護,不然骨佛子、刃鷹等人也不會儘皆折於他手。
為免生出意外,隻能先暫時等後日萬千花燈焚儘大庫房後,再設法將武大郎等人收拾掉不遲。”
精瘦漢子聽了這話,也覺得有理,附和道
“司主大人臨危不亂,所言極是。隻是唯恐如今那武植和種雁翎等人已知花燈的秘密,要是他們從中作梗生事,屬下唯恐大計有變啊!”
說完,他目中不禁露出擔憂之色。
帷幔後那女子聞言,沉吟良久後冷冷一笑,自信道:
“即便他們現在知道了花燈的秘密,可他們又能想出什麼辦法來解決?去告知府衙太守或轉運司的人嗎?
以宋國如今這些官吏的辦事速度,便是相信武植和種雁翎等人的話,光是查驗核對,便不知要耗費多久時間。
查驗核對完,他們又該如何阻止節慶花燈燃放?
此計籌謀至今,便是連我等也無法轉圜,他們則更是無計可施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萬千花燈落在大庫房內。
不過武植這人能讓骨佛子大師一眾人等折戟沉沙,且剛進州府,便察覺出花燈的異常,想必身懷過人之處,狡猾異常,我們不得不防。
花燈計劃或許被敵人得知的事,先不要聲張,你代本司主傳令下去,所有密探,一切如常,按兵不動。
另外,你去一趟竹林,傳命讓鐵劍先生出手,仔細盯住武植這兩日的行動,待後日計劃功成後,再好好跟他算賬不遲。”
那精瘦漢子聞言,躬身抱拳道:“屬下領命!”
說罷,他躬身退了出去。
……
良久,帷幔後那女子抱著一隻波斯貓信步來到門外。
借助燈火和皎潔的月光,可見這女子一襲紅裙,長相美豔,約莫二十五六歲年紀,生了一張白皙細嫩的瓜子臉蛋,身材高挑娉婷,婀娜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