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個星期天晚上,你去我們班宿舍,打聽劉清素是不是住在宿舍,還打聽劉清素睡在哪裡。夜裡,你第一次潛入宿舍,在找東西的時候,被劉清素踹了一腳,無功而返。周五夜裡,你趁著季嵐和劉清素上廁所的空檔,又潛入了宿舍。這次趁她們都睡著了後,你偷走了劉清素的信件和照片,然後打開門出去了。偷出去信件後,你篡改了信的內容,在原信件上添加了一些讓人懷疑劉清素的內容,把信件和你的舉報信一同送到了教導處。”班主任老師說的有理有據。
“沒有,我沒有,這些都是那幾個人的汙蔑,她們看不慣我,所以才找了這些理由來誣賴我。我去上晚自習了,第一節課我就沒上,第二節課再不去會被扣分的。”程秀芹不停地說自己是被汙蔑的,還準備離開。
“你口口聲聲說她們是汙蔑你的,可那些照片,她們說都是從你的那裡搜來的。既然不是偷的,那你說你的那些照片,是從哪裡來的。”教導處乾事也問。
“我就說了是我撿的,是我撿的!”
程秀芹有點氣急敗壞了,班主任的話,說的好像他在自己身上安了攝像頭一樣。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掌控在了他們手裡,他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那天晚上,自己確實在三姑的宿舍,就藏在門後的桌子底下。季嵐打著手電筒,快要走到她身邊的時候,手電筒突然沒電熄滅了,季嵐才沒有發現她。
當時在桌子下麵,她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手心裡全是汗。當季嵐朝她走過來時,差一點就要挺不住,她要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了。幸虧在最後一刻,季嵐的手電筒熄滅,停止了搜索,她才幸免於難。
現在,這些事又被班主任老師說出來,她好像又經曆了一次那天晚上的心驚膽顫,差點就繃不住了,情緒才這樣失控。
“即使是你撿的,也應該都交給老師啊?你為什麼不交給你們班主任呢?”教導處乾事又問。
“我以為是彆人不要的,所以才扔掉的,所以我就沒有交給老師。”程秀芹一副很從容的樣子。
說這些話,程秀芹自己都不信。剛照的照片,日期是今年五一期間,過了不到半個月,誰會不要了呢。可是話既然說出去了,就要說得理直氣壯,不能有一點心虛的樣子。
“既然你以為是彆人都不要的,那你為什麼還要把信篡改了交到教導處呢?”
“我以為她對辛星有覬覦之心,……”
說到這裡,程秀芹突然停住嘴,這不是承認那封檢舉信是自己寫的嗎?既然說出來了,她總要說些什麼,為自己找補一下。
“信和照片都是我撿的,當然我以為都是彆人不要的,也沒有在意。但是看信上的內容,就覺得這個女生的心思不單純,要是這樣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於是我就寫了一封匿名信,把它和原信件一起,交到了教導處。”
“你可以寫匿名信,但是你不能篡改彆人的原信件啊,本來什麼也沒有的事情,被你一篡改,讓學校和老師懷疑人家劉清素同學,給人家造成了不良影響。”班主任老師又說。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為了挽救她,才把信交到教導處的。”程秀芹顧左右而言他。
“程秀芹同學,你不要再說了,今天晚上在這裡,你說的話有幾句是真的?”教導處乾事實在聽不下去了。
從程秀芹顛倒黑白,說是有人推她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女生不實在。當著他的麵,她張嘴就敢撒謊,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真的不知道有幾句是實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掏一句瞎話,要是有一句瞎話,我天打五雷轟。”程秀芹對天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