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飯屙屎,王樓在陽台上蹲守了大半天,愣是沒等到姬瑤再次出來,不由連連歎氣。
房間裡的二人也大眼瞪小眼瞅了他一天。
正在他打算放棄去吃飯時,隔壁房門打開了,姬瑤緩緩走了出來。
王樓瞬間就來了精神,趕緊裝作沒看到,一本正經的看著風景,姬瑤同樣看到了他,正打算轉身回屋時,便聽到那人說道,
“我觀姑娘印堂發黑,此乃煞氣侵體,這意味著最近恐有災厄臨身,再看您雙目失神,眼尾下垂,此乃失魂之相,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您嘴角微垂,法令紋深重,此乃孤煞之相,敢問姑娘近期是否有近親失離之憂?”
前幾句姬瑤聽了還不以為意,甚至覺得可笑,自己的事這飛舟之上知曉的人多了去了,但當聽到最後一句時她卻猛然駐足。
因為妹妹的事情除了當時在場的幾人之外再無人知曉!
王樓見她停了下來,不由鬆了口氣,小樣!還唬不住你?
姬瑤轉身冷冷道,“你是何人?”
王樓瀟灑轉身,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在下隻不過是遊戲人間的一介閒雲野鶴。”
姬瑤一愣,“你是妖獸?”
王樓嘴角微微一抽,不過馬上嗬嗬一笑,“姑娘說笑了,在下是人,你可以叫我王總。”
姬瑤追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妹妹的事的?”
王樓汗顏,這特麼就自己說出來了?萬一我是忽悠你的呢?
既然你這麼單純,那我可就隨便忽悠了啊!
“實不相瞞,在下略通麵相之術,人之過往興衰,喜怒哀樂,家長裡短其實都寫在臉上,如不信,我可以說道一二,你自可辯真假與否。”
姬瑤還真有點不信邪,於是走過來看著他嗤笑道,“行,那你說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王樓微微一笑,“敢問姑娘今年芳齡是否二十有二?”
姬瑤沒反應。
王樓繼續道,“姑娘是否姓姬?”
姬瑤輕蔑一笑,這些情況隻要有心之人稍微打聽都能知道,算不得什麼。
“既然姑娘還不信,那在下就說說其他的吧。”說到這,他雙眼微眯,裝模作樣盯著姬瑤的臉瞅了一會,直到對方微微皺眉才開口道,
“你家在安淮城,家裡有一頭雪羽馬,還是公的!你爹有些敗頂,你娘腰不好使,你妹身體抱恙多年,你家管家姓黃,生性暴虐,狗日的不是個東西!和你娘還是遠房親戚,你家有個下人叫王樓,長得頗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氣宇軒昂!你家後院栽了三十六棵青鬆,四十二棵白槐,二十三株萬年青!你家還有八口水井,七間茅房!姑娘!你就說準不準吧!”
王樓一口氣如竹筒倒豆子般,甚至還夾帶私貨。
哼!說那麼多要是還忽悠不了你,那我可就要報你家菜譜了啊!
姬瑤傻眼了,這是準不準的事嗎?自己都沒他知道的那麼清楚好吧!
雖然那些數目自己不清楚,但其他說的都是對的呀,總不至於誰調查自己,連家裡的樹都要數吧?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滿眼不可思議!看來自己真是是遇上高人了!
於是趕緊拱手道,“原來您真的是高人!是小女子有眼無珠,望高人勿怪!”
“沒事!言歸正傳,姑娘最近是否如在下所說那樣?”
“王總所言半句不差!不知您是否知曉我妹妹的蹤跡?”
這我上哪裡知道去!
王樓微微一笑,“勿憂,你妹妹吉人自有天相,此番離去或許也是她的一番機緣,眼下你該擔憂的是你自己。”
“我?”姬瑤一怔,隨後自嘲一笑,“王總有所不知,在下已是身不由己,此生隻能任人魚肉了。”
王樓嘖嘖不已,“我已看到你未來遭遇,恕我直言,太慘了!”
說罷他閉上了嘴,而是以神識傳音道,“不過既然我與姑娘有緣,在下願助姑娘脫離苦海!”
姬瑤瞳孔一縮,神識傳音道,“高人何以救我?我已被兩名元嬰看守且他們都有傳送符!可是您?”
剛說完她便愣住了,這才意識到對方看上去隻是一介凡人,但如何能夠神識傳音!
難道說此人是位隱藏修為的大能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