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聚在屍衣通天樹下的人越來越多。
自然有人忍不住好奇,伸手去摸這株詭異的怪樹。
就在觸碰的瞬間,屍衣通天樹忽然宛如融化的巧克力一般將觸摸它的人包裹,吸入體內。
這人慘叫掙紮,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吞噬了一個修士後,屍衣通天樹就如同活過來一般,不斷地扭曲嚎叫。
同時伸出無數長著人臉的巨大肉須,朝著周圍的修士席卷而來。
修士們瞬間慌亂,宛如受驚的鳥群四下散開。
有反應慢的,全都被屍衣通天樹吸進體內。
化作了怪樹成長所需的養料。
韓墨他們距離屍衣通天樹距離較遠,因此並未受到波及。
丁一做猴哥狀,將手搭在眉毛上看熱鬨。
“哎呀我去,怪樹居然是活的,吃了好多人!”
“老大你快看,又有幾個跑得慢的被吃了!”
“幸虧宋前輩‘停船’停的遠,不然李然也得被怪樹吃了!”
李然苦笑:“丁兄弟你至於麼?”
“不就是前幾天你得罪陷空島,為兄沒敢出頭幫忙,還記恨我了?”
丁一賤兮兮的點頭:“必須記仇啊!”
“老大跟我說過:大丈夫在世當恩怨分明,斤斤計較,睚眥必報!”
此時的韓墨,並沒注意丁一“誹謗”自己,而是盯著屍衣通天樹若有所思。
隨時關注他的弈影輕聲問道:“公子,你在想什麼?”
韓墨同樣輕聲回答:“小影子,這顆由修士血肉灌注而成的怪樹,居然也是僵屍。”
“我想......”
不等韓墨說完,弈影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公子是想沾染它的氣息,試試能不能化作屍圖?”
“嗯!”韓墨深深點頭。
韓墨話音剛落,圍攏著陷空島的雲霧忽然裂開一道縫隙。
兩個穿著黑袍,胸前有個大窟窿的修行者從縫隙中飛出。
看到黑袍人,宋明壓低聲音給韓墨等人介紹。
“他們是‘無心者’,把心臟獻給了心淵之主的虔誠信徒。”
“也是前往陷空島的接引使者。”
“無心者”落地後並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站著。
他們不開口,前來參加試煉的人自然不敢開口。
於是除了屍衣通天樹的嚎叫聲,再也聽不見其它的聲音。
就這樣一直持續一個時辰,一直到中午。
其中一個“無心者”忽然說話:“時辰已到,接受試煉的人可隨我等前往陷空島。”
“送行之人各自回去,不得入內!”
“無心者”說完,就叫一頂頂詭異的轎子從陷空島上飛出,一字排開落在眾人麵前。
轎夫是四個被剝皮的活人;轎簾由完整的人臉皮縫製。
臉皮上空洞的眼眶中,橫插著兩根慘白色的蠟燭。
此情此景,即便沉穩如韓墨都看得雙眉緊皺。
“宋前輩,他們這是?”
宋明歎息:“這叫‘血肉轎’。”
“想要登上陷空島,除了自己爬屍衣通天樹外,隻能乘坐這種轎子。”
“不過進入轎子之前,乘坐著需要用匕首割舌血書“甘為淵犬”四字,然後吞下自己的一片指甲做為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