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三刻。”雲鶴真人的聲音沉下來,說道:“但血淵裡的時間流速和外界不同,你們進去一日,外頭可能隻過一個時辰...也可能反過來。”
洞內突然靜得能聽見鬆枝爆裂的輕響。
“我們去。”趙陽沉默了許久,低聲的說了一句。
雲鶴真人的獨目眯了眯,忽然從袖中摸出個小玉瓶遞給了趙陽,說道:“裡頭是破妄丹,能讓你們在血淵裡看清幻象。”
他又扔給墨軒一卷泛黃的絹帛,說道:“這是血淵殺陣的解法,記熟了再撕。”
最後看向楚靈鈺,說道:“小女娃,你腰間的青竹環是個不錯的寶貝,關鍵時能替人擋次死。”
洞外的雪不知何時停了。
眾人準備離開時,趙陽回頭,見雲鶴真人正對著古籍發呆,雪柏的影子投在他背上,像道褪色的枷鎖。
老人忽然開口說道:“當年古派解散時,他們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留在這裡,是想等個能替那些把命埋在地脈裡的傻孩子們,討回公道的人。”
他獨目轉向趙陽,“現在...我等到了。”
說完這話後,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趙陽回過了頭,緩緩歎息了一聲。
楚靈鈺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們走吧,趁現在天還沒黑。”
他們離開山洞時,外麵的暴雪已經停了。
陽光從雲縫裡漏下來,將崖壁上的冰棱照成水晶簾幕。
墨軒走在最前,他的瞳孔仍泛著金芒,顯然還在消化那卷陣圖。
趙陽和楚靈鈺緊跟其後。
風卷著雪粒子撲在臉上,他望著前方被雪覆蓋的深淵方向,突然聽見雲鶴真人在洞內喊了句什麼。
他回頭,卻隻看見石門緩緩閉合,雪柏的影子在門上投下交錯的枝椏,像道正在愈合的傷口。
“怎麼了?”楚靈鈺見趙陽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便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的是緩緩關閉的石門,便有些疑惑。
趙陽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楚靈鈺的話,而是取出了一張羊皮卷軸,說道:“雲鶴真人給的地圖在這。”
卷軸展開,有雪粒子落在圖上,將“血淵”二字暈染成模糊的紅。
楚靈鈺和墨軒湊過來看,地圖邊緣用朱砂畫著些奇形怪狀的符號,正中央標著個叉,旁邊寫著“廢穀”。
墨軒的指尖劃過那些符號,金芒在瞳孔裡驟亮:“這是古派的坐標術!標記的位置...是歸墟北麓的無名山穀,我曾在古籍裡見過隻言片語,說是太華派的棄址。”
楚靈鈺抬頭望向北方。
那裡的天空不知何時籠上了層青灰色的霧,像塊浸了水的棉絮,壓得人喘不過氣。
“那霧...”她聲音發顫。
“和前日深潭邊的怨靈氣息...有點像。”
青雲道人的拂塵銀線突然炸成扇形,他盯著北方皺眉:“有陣紋波動。”
趙陽也朝著那團青霧看了過去,片刻之後,才回過了神來。
“走。”
他將地圖卷好收進儲物袋,轉身時雪靴踩碎一塊冰棱。
“去廢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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