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儀此時心中確實驚詫不已,不為彆的,隻因為柳欣然說中了自己背後的那個靠山。
沒錯,她身後的靠山確實是江南喬家,但這事喬家做的很隱秘,一直都是在暗中幫助,很少有人知道。
彆說外人了,就算是吳夢儀自己,也是幾天前收到喬家發來安州商會大典的邀請函時,才得知的罷了。
可眼前這個女人卻是一言中的,她又是怎麼知曉的?
聽她話中的意思,似乎她也會去參加安州商會大典?
另外她口中說的那個“他”又是誰,指的是喬家?
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也並沒有把這個“他”聯想成個人,隻是認為應該就是喬家吧。
畢竟自己今天所得的一切,都是喬家成就的,也隻有喬家有資格收的走,可好端端的,喬家又憑什麼收走自己的成果呢?
所以,對此吳夢儀並沒有太在意,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柳欣然的背影後,扭頭看向宋天君道:“這就是你敢來蔣家胡鬨的底氣?”
宋天君麵無表情,淡淡道:“我並不需要誰給我底氣,我自己的東西,我自己可以拿回來。”
“你憑什麼拿?”
吳夢儀氣道:“宋天君,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天真,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單純簡單,現在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你看清楚了,這裡是蔣家,你先前還打了蔣天,如果被他發現你在這裡的話,他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屆時彆說你能拿回東西了,恐怕還會有性命之憂,我都不一定保得住你,難道你真的願意把自己的命壓在那個陌生女人的手裡?”
宋天君嗤笑一聲道:“我的命,不需要任何人來保,想要我的命,就怕他蔣家還沒這個本事!”
“宋天君,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倔?”
“我倔不倔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關係!”
“你……”
吳夢儀氣結,她是在關心宋天君的安危?或許有那麼一絲絲吧,但最重要的還是怕後者連累到自己罷了。
畢竟他跟自己有著夫妻關係,即便現在兩人已經離了婚,但若是蔣家因此怪到自己頭上,對她來說也是無妄之災。
“俗話說,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他自己想要找死,那你還攔他乾什麼,就讓他自生自滅去吧,隻求到時候彆連累我們就行。”
一旁的蔡琴芳則是一把拉住吳夢儀,嗤之以鼻譏諷道:“我就不信了,沒有我們,你個廢物有什麼本事能從蔣家手中把東西給拿回來。”
“蔣家主來了。”
而就在吳夢儀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緊接著,原本有些安靜的大廳瞬間便熱鬨了起來。
放眼望去,隻見大廳裡方陸續走出幾個人,為首並排而走的有著兩人,其中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
男子大概四十多歲,此時麵色紅潤,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他就是今天的東道主,蔣家家主——蔣道升!
在蔣道升旁邊的男人,看模樣要年長一些,大概五十多歲左右,身穿一襲黑色的唐裝,走起路來也是四平八穩。
兩人在行走的時候,蔣道升不時微微躬身放低姿態,抬手讓對方先走,看的出來,他對這位年長之人很是尊敬。
彆說是他了,恐怕在場任何人與其相走,都得放低自己的姿態,不為彆的,隻因為他是江城真正的大佬級人物!
不但是江城首富,還是江城商界裡唯一一位安州省商會會員,擁有著江城最大企業的家族掌舵人。
人稱“橋爺”的——程思橋!
他,也可以說是今天所來之人中最重磅的嘉賓了,可謂是給足了蔣道升麵子,也讓他樂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