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待會兒可得小心了。”任天行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深邃的眼眸中,滿是從容自信。
李鎮嶽目光如電,緊緊鎖定任天行,陡然間,他臉色驟變:“你竟突破到暗勁中期了?”
“不過是近日機緣巧合,僥幸有所突破罷了。”任天行笑著回應,可那眼神中卻閃爍著銳利鋒芒。
“什麼?任天行突破了?”
“不愧是任家這一代的希望之星啊!”
“我靠,連一點風聲都沒有,這任家藏得夠深啊!”
周圍的武者們瞬間炸開了鍋,驚呼聲此起彼伏。
李家家主聽聞,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任兄,既然如此,今日我便向你討教一二。”李鎮嶽神情一肅,目光堅定,鄭重說道。
“請!”
任天行話音剛落,李鎮嶽便氣勢洶洶地發動了進攻。他的拳頭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帶起陣陣風聲,一往無前地直轟任天行的胸口。
任天行身體微微一側,動作輕盈而敏捷,如同靈動的燕子,巧妙地避開了李鎮嶽的正麵攻擊。
緊接著,他右手迅速握拳,快如閃電,一記精準無比的反擊直擊李鎮嶽的側腰,拳風呼嘯,似要穿透空氣。
“好快的速度!”
看台上爆發出一陣驚呼聲,眾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生怕錯過這精彩的瞬間。
李鎮嶽迅速調整重心,身體如彈簧般瞬間彈起,爆發力驚人。他一記淩厲的腳踢直奔任天行的頭部,腳尖帶起一道勁風。
任天行不慌不忙地抬手格擋,手臂上的肌肉瞬間緊繃,一股強大的內力從他手臂中湧出,輕而易舉地將李鎮嶽的攻擊化解於無形。
隨即,他右手猛地凝聚成拳,全身的力量都彙聚在這一拳之上,一記雷霆萬鈞的重拳狠狠轟向李鎮嶽的胸口。
拳未到,風先至,強大的氣浪讓周圍的人都不禁為之側目。
“砰!”
一聲巨響在比武台上炸開,氣浪如波濤般向四周四散開來,揚起了平台上的一片塵土,將兩人的身影短暫地籠罩在其中。
李鎮嶽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腳步有些虛浮,他勉強穩住身形,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不愧是暗勁中期,任兄,這場對決,我輸了。”李鎮嶽喘著粗氣說道,語氣中雖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對對手的敬佩。
“李兄,承讓了。”任天行謙遜地拱了拱手,姿態優雅,儘顯大家風範。
李家家主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這場比武的結果顯然讓他大失所望。
“這次的東西沒我們李家的份兒了。”他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落寞。
“李老鬼,你瞧瞧,我就說吧。”
“我們家天兒才是咱們四大家族這一代的最強者,你們另外三家都比不上。”
任家家主此刻得意忘形,那嘲諷的神情都快寫在臉上了,雙手叉腰,聲音洪亮地說道。
“哦?是誰說我莫家不行了?”
突然,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山下悠悠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青年正邁著悠閒的步伐緩緩走上平台。
這青年身姿修長挺拔,如同青鬆傲立,一襲青衫在風中輕輕飄動,宛如一片飄逸的雲朵。
腰間彆著一個酒壺,隨著他的走動,酒壺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整個人顯得格外灑脫不羈。
“哎呦,這山可真高啊,累死小爺我了。”
青年來到巨石旁,雙手撐著膝蓋,抱怨道,臉上滿是誇張的疲憊。
“這他媽誰啊,這麼虛?爬個山就累成這樣,這人到底是不是武者?”
“誰知道呢?沒準兒是上來之前‘吃’太飽了。”有中年武者說道,隨即歎了口氣,“唉,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懂得節製。”
青年似乎沒聽到周圍眾人對他的議論聲,依舊我行我素。他抬起頭,鼻孔朝天,一臉張狂地說了句:“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說完,他還用眼睛環顧了下四周,眼神中充滿了挑釁,似乎想看看有誰不服,然而還不待眾人發怒,下一刻,青年臉色大變。
隻見他轉過身去,不知搗弄著什麼,動作慌亂而急促。當他再次轉過身來時,衣裳淩亂,頭發也有些散亂,表情變得十分委屈,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莫懷遠麵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大聲哭訴道:
“爺爺,孫兒好想你,我在國外想你想得夜不能寐,寢食難安,我一下飛機就連忙趕到這裡,終於見到你了。”
“大哥!”
兩道充滿驚喜的聲音同時響起,其中一道清脆悅耳,顯然是莫硯卿。
“哦,弟弟妹妹,彆打擾你大哥和爺爺敘舊。”青年隨意地敷衍了一句,眼睛還偷偷瞟著莫懷遠的表情。
莫懷遠此時滿頭黑線,臉色氣得鐵青,他咬牙切齒道:“是嗎?剛才是誰說我是垃圾的?”
“爺爺,你年紀大了,一定是聽錯了。”青年義正言辭,臉上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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