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大哥!”
一群囚犯和薑凡聚在一起大喝了一通,直到小廣場的燈光熄滅才停下。
在這個黑白不分的地方,燈光亮的時候就是白天,熄滅了就是晚上。
薑凡回到自己的監舍後,花見笑神神秘秘的進來,小心說道,“大哥,有個人想見你。我說了,您可彆生氣啊?”
“是周奎吧?”
薑凡神色平靜。
“對,對,就是他!”
花見笑問道,“您看要不要見他?”
“讓他進來吧!”
薑凡剛洗了個澡,自顧自的擦著頭發。
花見笑聞言鬆了口氣,出門後,把正在外麵等待的周奎帶了進來。
“那你們聊。”
他關上門,讓周奎獨自待在裡麵。
“周兄弟,你想聊什麼?”
薑凡看向了周奎,臉上並沒有任何羞辱鄙夷之色。
反而對這個手下敗將,以兄弟相稱。
周奎紅著臉,單膝噗通跪在了地上,垂著頭,抱起雙拳,慚愧喝道,“我周奎輸了,輸的心服口服。黑山監獄,向來強者為尊,我周奎願意認您為主,從此聽候您的差遣。”
“起來吧!”
薑凡的表現很是隨意,像是在招待自己的老朋友。
對於薑凡的平易近人,周奎卻是滿心的不適應。
這尊大神,可是剛剛打敗了東區四大天王的存在。
任誰都不會以為,他是個良善之輩。
“我來此地,隻是為了找一個人,並不是來這裡當老大的。隻要你以後認真幫我做事,我是不會為難你的。而且,我還會給你意想不到的好處。”
薑凡跟周奎坦誠相待,並不做任何的隱瞞。
“找人?”
周奎頓時恍然,“難怪,憑你的手段,怎麼可能關在d倉裡。”
“你在這裡待了幾年了?因為什麼抓進來的?”
薑凡給自己泡了壺茶,給周奎也倒了一杯,示意他坐在對麵說話。
周奎小心坐下,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道,“我已經進來十年了,當初老婆給我戴了綠帽子,我一時失手打死了奸夫,判了個無期。開始是關在普通監獄,服役三年後突然被轉移到了這裡。我估計是那個賤人找人辦的,出去後,我非弄死他不可。”
他說起這個老婆,還是恨得咬牙切齒。
“看你的手段,是形意門的傳人?”
薑凡對這個直爽的漢子,並沒有什麼厭惡。
不搞人妻,這是底線。
周奎腦袋直點,“沒錯,俺可是形意門的正宗傳人。可惜,現在混到這裡,真是家門不幸。”
他使勁的拍了下腦袋,看得出來,對自己現在所處的境遇還是非常懊喪的。
“那其他人呢?”
薑凡問道,“他們也是從其他監區被轉移過來的,還是直接判到這裡的?”
周奎介紹道,“這黑山監獄根本就不是一座正常的監獄,在法律意義上,這裡就不該存在。這裡的犯人,全都是從各地的普通監獄轉過來的。有罪大惡極之輩,也有很普通的罪行。但無一例外,全都是身手不凡之人。”
“你還知道什麼?”
薑凡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周奎看了看左右,小聲說道,“我感覺,這裡更像是一座研究所。不瞞大哥,這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走一批人。說是有立功受賞的機會,隻要參加就會減刑。我見過太多的兄弟被帶走,但是再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