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仙居觀,在廣場上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禿頂不胖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
他就是東陸集團派來負責仙居觀移交工作的張經理。
“言觀主,久等了。”張經理臉上帶著職業的微笑,主動上前和言量握手。
“張經理,您好。”言量客氣地回應道。
“好了,閒話少說,我們開始工作吧。”張經理說道,“首先,請各位選擇去留。”
“我……我選擇留下。”張正軍第一個開口說道。
“我……我也留下。”
“我選擇離開。”
……
仙居觀的道士們陸續做出了選擇,有的選擇留下,有的選擇離開。
“許衫,你呢?”言量問道。
“我選擇離開。”許衫說道。
“好,選擇離開的,我們會支付六個月的工資作為補償金。”張經理說道,“選擇留下的,我們會安排新的工作崗位。”
“接下來,我們開始清點仙居觀的資產。”張經理說道,“請各位配合。”
張經理帶著工作人員,開始對仙居觀的各項資產進行清點。
他們走遍了每一個角落,大到房屋建築,小到鍋碗瓢盆,都一一登記在冊。
“張經理,這個怎麼算?”一名工作人員指著庫房裡的一堆雜物問道。
“這個……我向上麵請示一下。”張經理說道,拿出了手機。
“張經理,這個呢?”另一名工作人員指著大殿裡的佛像問道。
“這個……我也向上麵請示一下。”張經理說道,再次拿出了手機。
……
清點工作進行了一整天,張經理的“我向上麵請示一下”這句話,幾乎成了他的口頭禪。
每當遇到問題,他總是第一時間向上級彙報,從不擅自做主。
“許衫,這個鋼鞭……”張經理拿著那根從宿舍裡找到的鋼鞭,對許衫說道,“這是文物,你不能帶走。”
“張經理,這鋼鞭已經壞了,算不上文物吧?”許衫說道,“我願意用工資買下來。”
“這個……我向上麵請示一下。”張經理說道,又拿出了手機。
“……”許衫一陣無語。
傍晚時分,清點工作終於結束了。
張經理讓財務人員給大家結算了遣散費。
“許衫,你的鋼鞭,上麵不同意出售。”張經理對許衫說道,“他們說,這是文物,要上交給國家。”
“文物?”許衫皺起了眉頭,他可不認為這根破鋼鞭是什麼文物。
他覺得,這鋼鞭既沉重又堅硬,用著很順手,在不方便顯露法術時,是一個不錯的兵器。
“張經理,能不能再商量一下?”許衫說道,“我真的很需要這根鋼鞭。”
“這個……我也沒辦法。”張經理無奈地說道,“這是上麵的決定。”
“那……我能見見你們的領導嗎?”許衫問道,“我想親自和他們談談。”
“這個……恐怕不行。”張經理說道,“我們領導很忙,沒時間見你。”
“……”許衫沉默了。
他知道,想從張經理這裡要回鋼鞭,是不可能了。
“看來,隻能去找王藝傾了。”許衫心想。
他決定,去找王藝傾親自討要鋼鞭。
夜晚,東陸集團總部大樓21樓頂層。
王藝傾的辦公室裡,燈火通明。
她正在埋頭處理文件,就算在私人的空間仍然戴著墨鏡,眉頭緊鎖。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誰?!”王藝傾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來。
隻見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輕人,正站在她的麵前。
“你……你是誰?!”王藝傾驚恐地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王總,彆害怕,是我。”許衫說道,“我是仙居觀的許衫。”
“許衫?”王藝傾一愣,“你……你想乾什麼?”
“王總,我來找你,是為了那根鋼鞭。”許衫說道,“我真的很需要它。”
“鋼鞭?”王藝傾更疑惑了,“什麼鋼鞭?”
“就是從仙居觀的那根鋼鞭。”許衫說道,“張經理說,那是文物,要上交給國家。”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鋼鞭!”王藝傾說道,“沒有人向我請示過!”
“……”許衫一陣無語,看來這鋼鞭的事果然沒人上報。
“王總,那根鋼鞭對我來說很重要。”許衫說道,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王藝傾警惕地問道,她覺得許衫不懷好意。
“王總,為了表示誠意,也為了報答仙居觀的收留之情,我願意為你做一件事。”許衫說道,“隻要我能做到的,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力所能及?”王藝傾一愣,她上下打量著許衫,“你能做什麼?”
“王總,我知道你父親病重。”許衫說道,
“你能治好我父親?”王藝傾有些驚訝,“你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