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鴉鵲嶺事件,非同小可。”
京城,民俗事務調查局總部,擴建後的會議室裡,氣氛凝重。周副局長坐在主位,花白的頭發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顯眼。他眉頭緊鎖,目光掃過在座的眾人。
會議室裡,坐著十幾位高層,他們正通過遠程視頻連線,聽取各地調查組彙報最新的調查進展。
自從鴉鵲嶺道士事件後,炎國極其重視此事件,大量的人員、資源傾斜到民俗事物調查局,使它的規模擴大了幾倍。
“報告首長,我們組對武當山、龍虎山、茅山等道教聖地進行了地毯式排查,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一位調查員的聲音從音響中傳來。
“我們組也一樣,對青城山、嶗山、終南山等地的道觀進行了詳細調查,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和情況。”另一位調查員緊接著彙報。
“我們這邊,對民間一些有名的道士進行了走訪,也沒有發現與鴉鵲嶺事件有關的線索。”
……
一個個調查組的彙報,像一塊塊石頭,壓在周副局長的心頭。他原本以為,這次事件,會牽扯出一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沒想到,調查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何雨聲,你那邊情況怎麼樣?”周副局長將目光轉向何雨聲,這位新調來的副組長,是他重點關注的對象。
視頻裡何雨聲坐得筆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對著鏡頭打開麵前的筆記本電腦,調出一份資料。“報告周局,我們組通過技術手段,已經查到鴉鵲嶺事件中出現的道士,名叫許衫,從新興州來到鄂省。”
周副局長說,“繼續說。”
“許衫,男,年齡不詳,原籍不詳。我們隻能查到他曾在新興州仙居觀修行,但仙居觀在兩個月前就已經解散,許衫的下落,也隨之成謎。”何雨聲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之前的行蹤完全查不到?”周副局長追問道。
“查不到。”何雨聲回答得很乾脆,“我們查閱了所有能查到的資料,包括監控、戶籍、學籍、交通、住宿等,都沒有發現任何關於許衫的信息。這個人,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憑空出現?”周副局長冷笑一聲,“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憑空出現的人。繼續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是!”何雨聲應道。
“吳語,你那邊有什麼發現?”周副局長將目光轉向吳語,這位年輕的心理學博士,是他特意從軍隊調來的。
吳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開口說道:“報告周局,我們組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了一個可疑對象。”
“誰?”周副局長問道。
“東陸集團總經理,王藝傾。”吳語回答道。
“王藝傾?”周副局長愣了一下,“她有什麼問題?”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許衫曾經是東陸集團的員工,而王藝傾之前患有斜視,但最近,她的斜視突然消失了。”吳語說道。
“斜視消失?”周副局長皺起眉頭,“這有什麼可疑的?”
“周局,斜視是一種眼部疾病,通常需要通過手術或佩戴矯正眼鏡來治療。像王藝傾這種情況,突然自愈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吳語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她的斜視,是被許衫治愈的?”周副局長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吳語說道,“我們已經對王藝傾進行了初步的詢問,但她堅稱自己是睡了一覺,醒來後斜視就自然消失了。”
“睡了一覺?”周副局長說,“你相信這種鬼話嗎?”
“我不相信。”吳語搖了搖頭,“但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她在說謊。”
“沒有證據?”周副局長冷哼一聲,“那就把她給我關起來,慢慢審!我就不信,她能一直嘴硬下去!”
“周局,這樣做,恐怕不妥。”何雨聲突然開口,“王藝傾畢竟是東陸集團的總經理,是社會名流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不能隨意拘押她。”
“怎麼?你怕了?”周副局長瞥了何雨聲一眼。
“我不是怕。”何雨聲麵不改色,“我隻是覺得,我們應該按照法律辦事。”
“法律?”周副局長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哪有那麼多法律可講?出了事,我負責!”
“周局……”何雨聲還想說什麼,卻被周副局長打斷。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周副局長一錘定音,“吳語,你繼續負責審問王藝傾,務必讓她交代清楚。”
“是!”吳語應道。
“其他人,繼續追查許衫的下落,有任何線索,立即向我彙報!”周副局長說完,關閉了遠程電話視頻。
“報告首長,圍堵搜查的情況,都沒有任何線索。”會議室裡,一名秘書模樣的年輕人,正在向官員彙報情況,“目前,已經動員了鄂省以及周邊七省市軍警、政府人員上百萬,持續追查近一個月,但仍然沒有發現許衫的蹤影。”
周副局長沉默不語,臉色陰沉得可怕。
“各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旁邊,一位頭發稀疏的官員,開口道,“大規模搜查,耗費的人力物力太大了,而且,時間拖得越久,影響也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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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另一位官員附和道,“現在社會上,已經出現了一些流言蜚語,說我們勞民傷財,小題大做。”
“小題大做?”周副局長說,“不能停止搜查,有問題我負全部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