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健一家四口準備妥當,就出發到興慶坊的段府參加大駙馬段正謙和大公主楊秀惠的小兒洗三禮,又俗稱三朝。
等鄭如健一家來到段府時,已經來了不少賓客了。他們這些駙馬自然安排在一處廂房,當鄭如健走進去後,見到四駙馬羅景星、五駙馬徐正源、九駙馬陳宏圖等,在京城的都來了。
各位襟兄弟,原來都這麼早到了!我還以為我是最早的呢!剛進來,鄭如健笑意盈盈的和各位打招呼。
鄭如健落座後不久,又一位駙馬走了進來。正是三駙馬石運軒。他的座位自然安排在鄭如健和四駙馬羅景星中間那個座位了。
在他打了一輪招呼後,正準備坐下的時候,肩膀擦碰了一下旁邊的羅景星。
啊!隻聽到羅景星一聲驚呼。鄭如健等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石運軒隨即有些不好意思道:四襟弟身上有傷,襟兄我實在太粗魯了,請原諒則個。
羅景星用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痛得冒出來的汗珠後,才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怪不得三襟兄你!
鄭如健關心的問道:看你樣子好像傷得不輕呀,要不要去看一下大夫?
多謝二襟兄關心,這皮外小傷用不著大動乾戈,我來之前已經敷過藥了。臉色好了一點的羅景星,說話間中氣也足了一些。
皮外傷?我之前從孫思邈道長那裡拿了一些專治皮外傷的藥回來,如果四襟弟有需要的話,我等下回去派人送一些到你府上。鄭州如健關心的說道。
多謝二襟兄的關懷,有需要我派人到你府上去取吧!羅景星向鄭如健道了一聲謝。
那行!有需要幫忙的話隨時找我,皮外傷可不能耽誤,不然傷口發炎要處理就麻煩了!
話說四襟弟你不會是在外麵和人打鬥了吧?讓四公主知道你受了傷豈不是心痛死她了?鄭如健疑惑的開口說道。
隻是,鄭如健的話才剛說完,就見到抿了一口茶水的徐正源差點吐了出來,連忙用自己領袖遮住不雅。旁邊石運軒,陳宏圖的反應也好不了多少。
這些反應讓鄭如健看得疑惑不解,難道自己說這些話有毛病?
見到鄭如健一副疑惑的神情,好一會羅景星歎了口氣,看了看周圍隻有自己幾個襟兄弟後才吞吞吐吐地開口道:二襟兄,其實四弟從小熟讀詩書,講的是君子動口不動手,我那裡會在外麵打什麼鬥呀!這個…這個傷其實就是四公主打的!
啊!這時輪到鄭如健驚呼了一聲。四公主嬌滴滴的一個女子,竟然能被她打傷。四襟弟你得好好放下自己的毛筆,練一練武藝、力氣才行呀!
另外幾位駙馬又一次像看怪物那樣的神色看著鄭如健,最後,旁邊的石運軒帶著淡淡的笑容開口問道:難道二襟兄你沒有被平陽公主打過?
鄭如健搖了搖頭:你這個問題,總得有點怪呀!公主為什麼要打我?四襟弟剛才說是被公主打的,難道你們因為什麼事情起了爭執?
不對呀!上一次節日在宮中聚宴,我看四襟弟和四公主也是相敬如賓,很恩愛的呀!她這麼溫柔的樣子,怎麼會動手打人,而且還下手打得這麼重。
石運軒感慨萬千: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大夏最為尊貴的公主,而且還是沙場殺敵的女將軍,竟然這麼賢淑沒打過你。二襟兄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哪有公主不打駙馬的?
鄭如健不由得好氣道:我騙你們乾什麼!我還懷疑你們騙我呢!然後湊近,放低聲音說道:人家九襟弟之前在戶縣住了這麼久,我也同樣沒有聽說過被九公主打過的事情。如果真的有,肯定早就傳開了。
徐正源看了一眼陳宏圖後說道:二襟兄有所不知了,九公主的性格比她姐姐溫柔,屬於賢良淑德的性格不打駙馬也不奇怪。如今,大夏已經嫁娶了的十七位公主中,除了聽你剛才說平陽公主不會打人之外,就剩下九公主以及十二公主了。不怕和二襟兄說,就連五公主前些年也有對我動手過。隻不過現在孩兒都有了幾個了,脾氣才收斂了不少。
鄭如健聽到一額頭汗,忽然開口問道:那大襟兄段正謙呢,堂堂工部郎中總不會被打了吧,不然成何體統!
石運軒輕笑一聲:二襟兄,大襟兄焉能逃過大公主的毒打,前段時間我就聽說了他被抓傷了臉,請了好幾日事假呢!唉!原來二襟兄你都不知道當駙馬的難處啊!
京城有一支歌是這樣唱我們駙馬的:“十個駙馬,八個被毒打。剩下兩個,一個被揪一個被罵”
鄭如健聽石運軒唱完這麼一首駙馬歌後,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舉起手中的酒杯:幾位襟弟,是我失禮見識少了。該罰!說完一飲而儘。
徐正源也笑著道:今天是大襟兄的孩兒洗三宴,就不要扯我們的苦難往事了。來!我們都乾一杯。幾位駙馬都站了起來的同時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
隨著幾杯酒下肚,大家也就放鬆了少,說話也就沒什麼顧忌。尤其是羅景星,跨過了三石運軒的座位,來到了鄭如健旁邊,泣聲道:二襟兄,你真的令我等羨慕,也是我們的楷模,能夠將二公主治得服服貼帖。
我……我一個月能夠少挨四公主打,就要去寺廟燒高香了。真的是命苦啊!
今天就趁著我們幾位襟兄弟都在這,我就和你們數一數四公主的惡行。
這個月的初三,我隻不過是和友人在外作畫,遲了一些回府而已,她……她就讓我在門外站了足足兩個時辰,才讓人打開門讓我進來。
十二月初九,她來月事,我就說了一句我也沒辦法呀。她就拿起了兩個花瓶向我扔了過來,其中一個就正中我額頭。幸好這花瓶不厚,頭才沒破。
而到了二十一日,我將我的俸祿拿了一些回家,想著讓父母、弟弟、妹妹他們過上一個好一些年節罷了,她拿著馬鞭對著我就是抽了幾下。
羅景星說到最後,竟然不顧儀態的當眾解開衣衫。隻見到他右肩膀到後背都有清晰的鞭印。而最深的位置,顯然敷過藥,用紗布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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