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典使心裡有些忐忑,他和朱勝等人不同,朱勝他們孤家寡人,勢頭不對可以立馬走人。
他不行,他的家族在章亭縣,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現在對齊飛羽等人動手,意味著立馬就要和知縣餘殷祖對抗,如果失敗,結局將是全族覆滅的下場。
因此他的內心很矛盾,既想通過方昊來保住性命,又不願意挑起事端,最好得過且過,直到無法退讓為止。
不能說他的想法就是錯了,任誰一族的性命壓在自己身上都會格外慎重。
方昊看出他心中的想法,“呂大人,先下手為強,若是等到對方蓄勢而發,那麼咱們就和砧板上的魚肉一樣,隻能任由其宰割了!”
呂典使聞言心中一驚,慌忙站起,躬身道:“卑職愚鈍,多謝侯爺教誨!”
方昊道:“你能想明白就好。”
說著指向朱勝等人,“他們會幫你拿下齊飛羽,事不宜遲,你們合計下,馬上去做。”
呂典使看向朱勝幾人,拱手道:“那就有勞諸位了!”
朱勝等人拱手回禮,“不敢!”
就在他們商議如何拿下齊飛羽、周小舟以及楊林時,劉師爺正在往千金賭坊而去。
近半天時間沒有消息,餘殷祖起了疑心,派劉師爺去打探情況。
按照之前的安排,監視朱勝的人應該每隔一個時辰回報消息,可是過去了兩個時辰,一個人都沒有回來,向來敏感的他知道其中肯定出了問題。
而且昨夜有蒙麵人潛入北城倉庫,也不知有沒有發現那些東西,雖然他安排人連夜轉移了,但是對方若是知道了總是個禍患,必須想法子找到人滅口。
餘殷祖來回踱步,想著昨夜的人是誰派去的,是兩家巡檢司的人還是那位章亭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付仲春坐在椅子上,很是愜意地喝著小酒,見餘殷祖一臉愁容,笑道:“餘大人,何須煩惱,就算是讓他們知道了又如何。在燕北,在這章亭縣城,難道還有誰敢跟咱們過不去。”
“再說東西已經轉移了,他們找不到東西能奈我何?即便找到,自然有人擔責,牽連不到咱們頭上的。”
餘殷祖停下腳步,付仲春說的他都知道,但是總覺得心有些發慌。
“餘大人,過來喝杯酒,那邊的人也該到了,一兩天的事情。”
餘殷祖走過去坐下,喝了口酒,感覺好了些。
另一邊的齊飛羽接到消息,南通河邊發現浮屍,立即帶著周小舟、楊臨扥捕快過去。
南通河是聯通南楚的一條小河,離城不遠,發現屍體的地方在南郊。
一行人到了河邊,看到那裡圍著一群人,齊飛羽沒有多想走過去。
地上有一具渾身濕透的屍體,屍體的臉被發絲遮掩住看不清,身體弓著,雙手緊攥。
周小舟和楊林等人驅開人群,齊飛羽蹲下查看屍體。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地上的屍體陡然間朝著他的胸口用力擊出。
齊飛羽沒想到一具屍體會向他出手,根本沒有準備,身體被擊飛出去。
“捕頭!”
周小舟和楊林大驚,正要上前,左右兩道黑光落在他們頭上,兩人同時悶哼一聲倒地。
張清和伍大牛收起鐵尺上前壓住他們,無論他們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