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鷂子輕功卓絕,盲眼刺客,憑聽覺殺人,一擊不中,立即遁開。
“你是誰?”
鐵算盤從座位上站起,方昊能躲過血鷂子的暗殺,讓他有些出乎預料。
“有意思,你們是如何發現的!”
方昊沒有正麵回答,恢複趙翊宸的麵貌,好奇自己是如何暴露的。
“很簡單,石寶經常來這邊,和守門的老古很熟,而你竟然不認識他,這不是很奇怪。”
鐵算盤嗬嗬冷笑。
方昊也笑了,沒想到守門的那家夥居然是石寶的熟人,還那麼沉得住氣,看來以後不能小看任何人。
“你到底是誰?”
鐵算盤再次問道。
“永安侯、安州衛指揮使趙翊宸,聽說鐵總管是個有本事的,特意過來會會。”
方昊絲毫不慌,不緊不慢報出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你就是那趙小侯爺!”
鐵算盤常年在外行走,對外麵的事情比矛頭山其它頭目知道的要多許多,聽說過趙翊宸的名頭。
“看來鐵總管對本侯並不陌生,怎麼,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方昊掃了眼對麵的血鷂子,目光中透出一絲不滿。
鐵算盤雙眼微眯,指向一邊的椅子,“請坐。”
血鷂子退到一邊,保持著警戒狀態。
方昊過去坐下,根本沒有將其放在眼裡。
鐵算盤也重新坐下。
“聽說閣下在潘家鎮集結兵馬準備攻打我們矛頭山,這個時候如何敢隻身來到這裡?”
鐵算盤身形雖然瘦削,氣勢卻極足,不過在方昊眼裡卻如清風拂麵,根本無法動搖他的絲毫心神。
“本侯不忍生靈塗炭,過來招安,隻要你們肯歸順本侯,高官厚祿立馬唾手可得!”
鐵算盤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
血鷂子沒笑,自始至終站在那如木樁般一動不動。
“閣下好大的口氣,我等在這逍遙快活,官兵多次攻伐都大敗而歸,憑什麼要去給你們當龜孫子。”
方昊等他說完,才悠悠道:“那是因為本侯沒來....”說到這突然抬手一指一抓,遠在數米外的血鷂子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現在方昊麵前,不過他的頭被踩在地上,手中的劍落到一邊,失去了自由。
這一切看上去簡單,卻同時運用了「大衍截天經·第一重·截隙」和「元宮」。
先以「大衍截天經·第一重·截隙」短暫定住血鷂子四周空間,然後隔空將其攝入元宮,再從元宮中放出控住對方。
鐵算盤大驚,再次站起。
“你問本侯憑什麼,就憑爾等的生死在我的一念之間!”
“怎麼樣,這個答案鐵總管滿意嗎?”
方昊稍稍用力,掙紮著想要起來的血鷂子嘴角溢出鮮血,一張臉完全變了形。
鐵算盤看了眼血鷂子,他精於買賣,真實實力還在血鷂子之下,對方能輕鬆一招就製服血鷂子,要拿下他更容易。
“閣下就算能製住我們,能將矛頭山的所有人都製住嗎?”
方昊笑道:“鐵總管要是願意幫忙,想來不會太難,何況...”
他看向窗外,“何況還有鐵浮屠和哭喪婆相助,鐵總管覺得困難嗎?”
鐵算盤驚愕道:“你把鐵浮屠和哭喪婆怎麼了!”
他不相信鐵浮屠和哭喪婆會背叛,除非被對方用了什麼手段控製。
“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一刻鐘,哭喪婆應該會帶著所有狂戰士過來,你現在如何選擇?”
方昊說著從座椅上起身,提起血鷂子,“還有你,我的時間不多,你們隻有十息時間考慮,若是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就不要怪本侯不客氣了。”
“十、九、八、七....”
十息時間,這麼短時間要作出如此重大的抉擇,壓力可想而知。
鐵算盤飛速盤算自己的後手能否在對方手中逃離,結果全部沒有用,以對方拿下血鷂子的速度,一切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