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如風看完密信,將其遞給司馬老夫人。
“你看看,你的好孫女婿還真帶兵去了矛頭山,也不知道傳個信來,莫非真以為有南三角的關係就能拿下李大力。”
司馬老夫人接過密信,迅速看完,笑道:“不錯,就該這樣,若是向你求助我還看不起他。”
“哼,這小子附近有支幾十人的神秘隊伍,血刀衛和他們碰了下,說實力不弱,應該是南三角的人。”
“不過他想憑借這點人就打下矛頭山簡直癡人說夢。”
“那你就打算任那些勳貴欺負他?”
司馬老夫人不樂意了。
好歹趙翊宸是自己孫女婿,也算是半個司馬家的人。
司馬如風道:“今上如今苟延殘喘,以為暗中布置對付司馬家我不知道,嗬嗬,我也在等他先出手。你那好孫女婿便是這次咱們博弈的棋子,他要是在矛頭山損兵折將,那位必然會借此來削弱我在軍中的影響。”
“那你還任由他們這麼做?”
司馬老夫人不解。
“我也想借此看看你那好女婿逼急下會不會露出一絲端倪,人在絕境時往往會做出以前從來不會做的事情,永安侯的底蘊是什麼,開國魏帝究竟安排了什麼樣的後手,或許經此一役就會真相大白。”
司馬如風的眼裡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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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鎮的軍帳內,白同知和汪儉事之間放著一本奏折。
這本奏折兩人看了不知多少遍,上麵每一個字他們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他們就有些糊塗了。
西魏永安侯·安州指揮使趙翊宸率領大軍威逼矛頭山賊匪,矛頭山賊人怯戰,賊首李大力說隻要答應提出的條件,願意接受朝廷招安。
這封奏折是不久前送到的,現在隻要兩人在上麵具名就可以發往東安都司府。
當然他們也可以不具名,奏折隻以趙翊宸一個人的名義發出,不過到時候這場潑天的功勞就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白大人,這是不是太太....”
汪儉事不知該如何形容。
他從沒想過會獲勝,最好的結果就是不要敗得太慘,事後能保住自己的官位就行。
哪知道趙侯爺給他來了這麼一出。
就是讓他想破頭,也想不出會是這樣。
白同知比他好不了多少,對於趙小侯爺的情況他了解的多一點,但也有限,知道這位侯爺的個人實力堪比司馬雙璧,可就算司馬雙璧全部到齊也不可能讓矛頭山的李大力接受招安呀!
“奏折不是假的。”
他看向桌子上的奏折,遲疑片刻後在上麵署名蓋印。
汪儉事咬了咬牙,也在上麵署上名字。
“八百裡加急送出去!”
“是!”
快馬出了大營,朝東安都司而去。
汪儉事的一名親衛看了眼遠去的快馬,眉頭皺起。
“大寨主接受了招安?自己離開這段時間寨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此人卻是矛頭山混進軍營裡的鬼畫皮。
鬼畫皮擅長易容之術,現在正是易容成汪儉事的親衛將整個事情都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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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安都司府,範謹言看著手中的奏折,臉上的表情比白同知和汪儉事還精彩。
“瘋了,怎麼可能!”
他仔細查看了後麵的署名,安州衛三大巨頭的名字和印信都在,這表示奏折裡的內容不會假,否則那可是欺君之罪。
當初東安都司調集四個衛所,兩萬餘人都沒能讓矛頭山屈服,反而大敗而歸,那趙小侯爺憑什麼以安州衛一衛的力量壓服對方?
這根本說不通!
但是奏折明明白白寫著,上麵還列舉了矛頭山賊首李大力的要求。
「要求自治,兵馬不裁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