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
殷通臉色驚疑不定,手裡兩個核桃不斷來回摩挲。
“舅舅,你得治一治項幍,他根本沒把你放眼裡。”
江天宇臉色憤慨,好好地看熱鬨,竟被項幍強行拉著捐了五千兩。
這時候,他就像個在外麵受氣的小孩,回家裡和家長告狀。
江楓隻是站在一旁,沒有吱聲。
“此事,容後再議,你且先下去。”
“可是......”
“你那五千兩銀子,過兩天我從府庫給你撥,這兩天就不要去找項幍的麻煩了。”
江天宇還想說什麼,江楓上來拉住他:
“走吧。”
最後,也隻能憋著一口氣,和江楓出了郡守府。
殷通無奈搖搖頭,要是自己這兩個侄子爭氣一點,也不至於這般被動。
等吧,先讓這小子折騰一陣。
至於鬨出什麼事,就讓這幾大家族去承受吧。
殷通也不是沒留後手,隻待老友恒楚到了,一切問題就解決了。
熙春樓。
幾大族長看著手裡的a4紙,相視無語。
這上麵記載的,全是一些自己從事的灰色產業。
甚至是自己某年某月某日,與誰誰誰的小妾私會這樣的秘辛,也被記錄其中。
幾人在心中對項幍一陣腹誹:這小子,從哪裡搞來的這些消息。
江大根的父親,江老太爺同樣也收到了一張a4紙。
上麵記錄著江大根某年某月某日,強搶誰家的女人;這小子的汙點,大多都是些桃色糾紛。
最讓江老太爺鬱悶的是,自己兒子在城牆塌翻之處收保護費的事,也被記錄在上麵。
下麵明確寫著,江大根已經被拘押了。
現人在大牢中,若不交錢贖人,就要用刑了。
“這小子是存心和我們江家過不去!”
江老太爺,心中憤憤不平。礙於自己兒子有把柄捏在項幍手裡,也隻能主動來到項幍身邊。
“不知項都統,要多少銀子,才肯放了我兒。”
幾大族長見江老太爺主動上前,一臉疑惑。
聽到江大根被抓了,心裡對項幍一陣鄙視:
粗鄙武夫,不足為伍!
“哈哈......”項幍訕訕一笑,“江老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家江大根是觸犯了我大秦律法,按照規定得......”
項幍不說,江老太爺心中也明了。
官字兩張嘴,自己兒子落在對方手上,不死也得掉層皮。
“項都統,不必細說,多少銀子隻管開口便是。”
幾大族長見江老太爺,這麼爽快,有些吃驚。
郡守大人不是你家親戚嗎,怎麼還要懼怕項都統呢?
江老太爺心裡暗暗叫苦,彆人不知道,這項幍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莽夫。
當初還在白虎衛的時候,就連江楓的話都不好使。
如今,武道修為突飛猛進,郡守恐怕也管他不住。
“這個嘛......”項幍一陣思索,想著多少數目合適。
這些會稽郡的富人,就像是一頭頭肥豬,得用小刀子慢慢割。
彆一下弄太狠了,急了咬人也不好。
“這樣吧,剛才你家兩個侄子捐了五千兩,你兒子江大根湊個整數,三千兩吧。”
見江老太爺一臉肉疼,項幍安慰道:
“放心吧,江老爺。等災情結束了,你兒子還有兩個侄子的名字都會刻在功德碑上,供大夥瞻仰的。”
項幍臉色果決,江老太爺知道,這事基本定性了。
隻能是乖乖掏出三千兩銀票交到對方手上。
還不忘客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