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南山鎮。
火紅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曬的人昏昏欲睡。
臨街郵局裡,一片安靜祥和,空氣中,滿是紙張、油墨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喬詩語坐靠在牆邊,腦海裡突然多出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
“詩語,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大伯哥,不要脫衣服。”
“我從來都是將你當妹妹看待,沒有喜歡過你,你不要誤會。”
喬詩語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四顧茫然。
怎麼回事?她不是在去參加國際醫學研討會的路上,出車禍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貌似六七十年代的郵政局裡。
那邊,還有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婦人在打電話。
“請問顧辰陽顧團長在嗎?我這三年來都打了不下一百通電話了,都找不到人,他到底回來沒有啊?”
“什麼?還是聯係不上?哎喲,麻煩你了同誌,我找他真有急事,我是他嶽母,他媳婦兒在鄉下病的很重,她奶奶還要逼她另嫁,喂……喂……”
通訊信號被掐斷,婦人搓手頓足,焦急不安,“這人到底去哪裡了,自己媳婦被趕出家三年,這期間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罪,他竟然不聞不問,還是個男人嗎!”
“有本事,一輩子彆接電話。”
她擦了擦眼淚,朝著喬詩語走來。
“閨女,電話還是沒打通,我們回去吧。”
喬詩語睜著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看著麵前的婦人。
“阿姨,你是誰呀!”
“你這傻孩子,是不是熱中暑了,我是你媽啊!”
這時,就聽郵局裡其她排隊等候打電話的人嘀咕道:“真是屎殼郎戴麵具——臭不要臉,她女兒明明就是勾引自己大伯哥被婆家趕出來的。”
“你看她長得就不正經,騷裡騷氣的,指不定趁著自己男人在外麵出任務,被多少野男人弄過呢。她要是我兒媳婦,我非得弄她沉塘不可。”
喬母一聽,瞬間就怒了。
“誰不要臉,誰勾引大伯哥?你看到了?沒看到就給我閉嘴,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們嘴巴不乾不淨,老娘撕爛你們的嘴。”
那兩人沒再說話了。
喬母冷哼一聲,背起喬詩語就走。
喬詩語現在渾身無力,隻能任由喬母擺弄。
喬母瘦弱的身軀彎下了脊背,幾乎是一步一頓的背著女兒往家走。
“閨女,你放心,媽不會讓你有事的,就算媽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帶著你去京都找顧辰陽。”
“你們還沒離婚,他就不能不管你。”
“媽更不會讓你奶奶把你嫁給她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