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詩語愣了好久都沒回過神來。
她不是第一次收到來自被她救助之人的感謝。
也有真誠的,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遇到一個類似於父親的角色用哄孩子的語氣帶著冰棍來感謝她的。
冰棍並不值錢,可此時此刻的場景在讓她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心裡竟然酸酸的。
秦玉嬌父親臉上的疤痕是醜陋的,可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純淨,是毫無心機的。
她在他身上,看到了淳樸、善良;看到了一顆赤子之心。
竟然,還神經病的感受到了一丁點的父愛!
喬詩語都覺得自己瘋了,她怎麼能在僅有兩麵之緣的人身上感受到父愛呢?
或許是原主留在她身體裡的一絲殘識吧,讓原主想到了自己不曾見過麵的父親,更想快點找到父親。
喬詩語這次沒有理由拒絕喬大誌的冰棍,她接了過來,道:“謝謝你的冰棍。”
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句嘴,“你趕緊回去吧,天色很晚了。”
喬大誌咧嘴笑了起來,他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看起來,憨憨的。
喬詩語覺得他還挺可憐的。
他在秦家當贅婿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日子艱難,還保持著純真的一顆心,實屬不易。
顧辰陽站在喬詩語身邊,一直冷著臉。
他觀察了喬大誌好久,也沒從他麵部表情以及眼神裡察覺到危險信號。
暫且將這人視作秦家的一位正常人。
不能算好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家那一窩人,都是些牛鬼蛇神,除了老爺子明事理外,其餘的,難評。
喬大誌身為秦家贅婿,早就被教化了,他現在沒壞心眼,誰又能保證以後呢。
對秦家人,就得多長個心眼。
顧辰陽冷聲開口道:“趕緊走吧,我們要休息了。”
他這種人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主,也不管對方走沒走,直接關上了門。
喬詩語來大姨媽,冰棍肯定吃不了。
“你要吃嗎?”她問顧辰陽。
顧辰陽看了眼她手裡的冰棍,拒絕,“不吃就放冰箱。”
喬詩語“哦”了一聲,將冰棍放進冰箱,跟著顧辰陽回了房間。
顧辰陽洗漱好,上了床,眼睛盯著天花板,麵無表情的靠在床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跟以往的任何一個晚上相比,他今天安靜的很反常。
等到喬詩語洗漱好上了床,他還保持著之前的動作。
知道他在想事情,喬詩語沒打擾他。
可想到喬大誌送冰棍過來的樣子,心裡又有原主對找父親的執念,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給媽寫信讓她等我們的電話嗎?就是你想通過媽的描述,畫出我爸的畫像。”
“我估摸著後天媽就能收到信了,你後天有空嗎?”
半晌沒得到回應,她又道:“你要是沒空的話,我可以自己去,到時我把媽描述的內容記下來,等你空了再給你。”
話落良久,還是沒得到回應,隻見男人的臉越來越冷、越來越臭。
喬詩語突然意識到,他是不是在生氣啊!
今天秦玉嬌的奶奶指著她的鼻子罵,罵她不知廉恥、水性楊花。
被人當眾揭短,誰都會顏麵掃地的。
顧辰陽平日裡不說,骨子裡還是很在乎原主偷人的名聲的吧!
喬詩語心裡有些難受,就覺得此刻的顧辰陽不說話就是在冷戰。
冷戰比破口大罵還要傷人心。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很在乎他的感受了。
之前還沒有的,現在竟然會因為他冷臉變得情緒低落。
這種不穩定的情緒,讓她挺煩躁。
喬詩語不喜歡冷戰的滋味,她鼓起勇氣道:“你還是介意我毀了名聲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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