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仙宮。
小天地入口中，魔逆雙眼冷冽，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一道背影。
剛剛虛空的一瞬間扭曲，被他捕捉到了，因此他出現在了小天地入口。
“閣下擅闖魔帝仙宮，是否有些不妥？”
魔逆看著清瘦的背影，聲音平靜。
蘇天裘緩緩轉過身，蒼老的麵龐上擠出一絲笑容：“還請稟告魔帝，天月聖地，蘇天裘求見。”
魔逆眉頭一皺，天月聖地？
他對九州的勢力也是非常清楚的，荊州七大聖地之一。
隻是眼前老者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蘇天裘的名字他沒聽說過。
這讓魔逆心中警惕了幾分。
“找魔帝何事？”
魔逆沒有其餘動作，雖然嘴上問著，但暗中卻是傳訊給了凰璃。
“魔逆統領不必緊張，老朽來此並沒有惡意，況且，老朽已身在次方小天地中。”
蘇天裘依舊非常客氣。
魔逆雙眼微眯，看來此人對魔帝仙宮有些了解。
因為身在次方天地，彆說這老者，就算是仙來了也休想翻起什麼浪。
魔山曆代祖師留下的底蘊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不多時，魔逆耳邊傳來凰璃的聲音，讓他放行。
魔逆沒再阻攔。
“多謝。”
蘇天裘點頭，身影化作青煙，消失不見。
“好恐怖的實力！”
魔逆臉色凝重，老者剛剛隻是略微展露了一點氣息，他卻感覺到了危險。
魔逆沉默著，朝著帝宮而去。
帝宮中。
蘇天裘看著端坐在帝位上的凰璃，眼中流露出一抹羨慕。
“你果然驚豔，這才過去多久，便證得仙道。”
看著侃侃而談的老者，並沒有對魔帝行大禮。
此人與魔帝認識，看著情況還很熟的樣子。
魔逆心中有著疑問，什麼時候區區一個天月聖地都能和魔帝大人搭上話了。
或者說......
天月聖地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凰璃心頭也是微微有些驚訝。
這老家夥這麼多年，居然還活著。
“你呢？這麼多年還未窺得仙道？”
凰璃反問了一句。
蘇天裘歎息了一聲，苦笑道：“難啊，難。”
一連說兩個難，道出了仙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天月聖地不是魔帝仙宮，沒有那種底蘊，仙道不是人人都可以窺見的，更彆提證道。
凰璃看著蘇天裘苦澀的模樣，不由想起如果當年自己沒遇見那小家夥，自己會是怎樣？
凰璃試想著，代入了進去。
聖淵之戰，如果沒有至高鴻蒙兜底，她當年也不會成功進入聖淵。
更彆提獲得前人傳承了。
或許也會如同其他人一般，被荒蕪的氣息影響，被那恐怖存在隔著遙遠的距離吼成重傷，也不會有鴻蒙氣的滋養下，迅速恢複且修為更進一步。
再然後，惜子雲給她帶來了種種驚喜，甚至證仙道都有惜子雲給的那枚仙源，讓她的仙根無比穩固。
如果沒有遇見惜子雲。
她證仙道不知要多少歲月，甚至如眼前的蘇天裘一般，壽元耗儘都窺不得仙道。
當年的凰璃自有傲氣，認為仙道自己遲早會達到。
她成帝也不過短短千年時間，可說是恐怖。
但之後的兩千年，她始終窺不得仙道，因此她開始沉澱，甚至有段歲月遊曆於外界，隻為那成仙之道。
可仙道渺茫，難如上青天。
她見識過有位帝境強者，那人比之曾經的她還要驚豔，僅僅幾百年便成帝。
但就算走到生命的儘頭，那人已經沒有證得仙道，讓凰璃心緒有了變化。
因此她不再浮躁，也不再眼高於頂。
而是沉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