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曦皇眼中生出一抹輕怒，話都說到這裡了，惜子雲卻沒有開口。
曦皇轉過頭，身影背對著惜子雲，仿佛是在表示自己的情緒。
曦皇等待良久，依舊沒有回應，挪步就要離去，卻聽見身後惜子雲的聲音終於響起。
“你會幫我麼？”
曦皇腳步一頓，轉過頭，平靜的看著他：“為何要幫你？”
剛剛惜子雲的沉默顯然讓她很生氣，但麵上卻一臉淡然冷漠。
“因為......你是我妻。”
惜子雲認真地看著曦皇。
你是我妻。
曦皇渾身僵硬，她沒想到惜子雲說出這樣的話。
“當初隻是為了孩子，因此答應與你成婚。”曦皇淡淡開口。
“但你始終嫁給了我，不是麼？”惜子雲笑道。
下一刻，惜子雲伸出手，攬住那柔若無骨的纖腰。
曦皇眼中一怒，但卻聽見，惜子雲又在咳血，臉色更加蒼白，不似作態。
看著惜子雲那張俊俏的側顏，曦皇內心一陣觸動，就連惜子雲剛剛大膽的行為也並未計較。
曦皇將惜子雲攙扶著坐下。
“惜子雲，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人，明明隻有帝境，但卻將所有的責任都挑起。”曦皇聲音中帶著詢問，道：“不累麼？”
惜子雲聞言，微微搖頭：“累又如何？”
“天地傾倒之時，我至親至愛能去哪裡？”
“責任並不是一個人的，而是所有人的，但始終要有人站出來，身為聖淵之主，握著大勢，難道躲在所有人身後？”
聽著惜子雲的話，曦皇內心升起了些許波瀾。
明明他修行不過一千三百載，但卻有著這樣的擔當。
惜子雲的理由很簡單，也很實在，但那種擔當和責任感遠勝任何人。
“在此之前，我從未瞧得起任何男子......”
曦皇歎息了一聲，聲音也沒有了之前的冷漠。
聞言，惜子雲咧嘴一笑：“那現在呢？”
惜子雲期待的看著曦皇，仿佛在等待曦皇的認可。
“現在又如何？”曦皇反問了一聲。
“所以，就算你嫁給我，我也並未入你眼？”惜子雲說著，開始疏導著曦皇：“要我說，你也彆要求太高，你看你，百萬年了，一個人行走於世，難道就沒想過要......”
“尚可。”
惜子雲話音未落，曦皇吐出兩個字。
惜子雲愣了一會兒，隨即笑了。
曦皇能說出這兩個字，還真是不容易，雖然隻是一個中肯的回答，但惜子雲知道，曦皇就這個性格。
咳咳......
惜子雲再次咳血，染紅了曦皇的衣襟。
當惜子雲回過神，卻見到曦皇正在緩緩褪去煙紗。
惜子雲目光呆滯，但曦皇手中的動作並未停歇。
曦皇麵色平靜，就算這樣的事，也不會有絲毫慌亂。
直到煙紗儘褪，一個通體晶瑩，沒有一點瑕疵，如羊脂玉般的美人兒呈現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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