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子離開炎帝宮,依然隱匿起身形,為了防止那明矍等人發現端倪,所以離開時也如來時那般小心翼翼,耗費了小半日功夫才離開炎帝宮範圍。
看著半子離開的身影,明矍皺眉道:“真的就這麼放其離開?”
桑典回道:“怎麼你有把握留住對方?”
聞言明矍沒有回話,但桑典觀其神色便也知道其想法如何,歎息道:“我等來此本就不是為了摻和進大戰之中,何必去自找麻煩。若非我用照身鏡偶然照了一下那帝宮方向,恐怕都不知道這人已經潛了進來。”
明矍道:“可如此讓這人來去自如,豈不是顯得我等無能。”
桑典回道:“那有什麼人,我是沒看到任何人突破過我等的防線……”
明矍一愣,隨即便明白了桑典的意思,點點頭轉身離去。
感應到身上的窺視之感消失,半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喃喃道:“這幾個大巫竟然有如此手段,能窺破我這瞞天過海之法,果然還是功法不全!看來今後此術要甚用了,否則被人認出此神通和那紅雲老祖的牽扯終究是個麻煩。”
半子心中感歎自己神通修煉不到家,被人看出馬腳,但那邊的桑典二人又何嘗不感歎半子這隱匿神通的厲害。其實最終他們並未發現偷偷隱匿溜進來的半子,隻是桑典隨身帶著一件族中至寶照身鏡。這寶物能照顯一切虛實之物顯形,可以說無往不利,之前其不經意間用此鏡照到了炎帝宮,這才發現宮外被半子布置了幻術手段。在半子撤去幻術隱匿出來時,其將照身鏡催動到極致,這才看到一道極淡的虛影。後經明矍辨認,這正是先前與其交手的人族,本來明矍準備叫破半子的行藏,不過被桑典止住,其原因除了方才與與明矍所說兩人並無任何把握留住半子,叫破其行藏也不過橫生麻煩外,最主要的還是其心中有著其他外人不知道原因,他出身句芒領導的木部,當初兩族融合也是句芒所提,自句芒化道之後,木部便是由其掌管,句芒化道前自然也對其有著諸多交代。
半子一路飛遁,再次路過了巫族布置在兩部落必經之路的陣法處,看著那煞氣森森的大陣,半子心中動念:“來時因大事要緊,沒有看過這陣法情況,如今倒是不妨先探上一探,也好有個底,畢竟此陣來日也終須要麵對的……”
心中想罷,半子遁光方向一變,隱匿身形悄悄遁入到了那陣法之中。
“嗯?!”
剛剛步入陣法之中,半子便覺得周身一股寒意湧來。
“好厲害的煞氣!”半子驚歎道。隻見那絲絲縷縷的煞氣無孔不入,在半子剛剛步入陣法之後便有一些煞氣無形之間沁入到了半子體內,這才讓其感覺周身寒意侵襲。
為了不驚動陣法中的看守者,半子不敢隨意施展神通屏蔽煞氣的侵蝕,所以隻得默念一聲道訣,體內真火於周身經脈中遊走不停,將那侵入體內的煞氣儘數燒作了虛無。
處理好體內的情況,半子這才開始打量起這陣法中的情況了。之前外麵看時,隻見此陣被煞氣包裹,黑漆漆不辨陰陽。此時入得陣中,雖然煞氣濃鬱,卻不似外麵看時那般漆黑不見天日。四周上下都有星光照耀,雖不比日月之光強烈,但也足以使人看清事物。
“鴻蒙法界嗎!”半子低頭看看腳下,不見任何立足之地,其就這麼的在虛空中懸浮著。見到這副場景,半子並不覺得驚訝,以他的見識,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陣法一道,千變萬化,越是高級的陣法,其越有著一些不可思議之力,有許多陣法內部其實都是自成空間世界的狀態的,也就是說你步入陣法後,相當於是進入到了另一個空間一般,這個空間大小情況,全在陣法控製之中。如今這座煞陣便是這類,內部自僻鴻蒙法界,在外麵看時這陣法隻是覆蓋不足萬裡方圓,但進入內部後,其卻好似無邊無界,有無量廣闊之空間。
“不見日月天地,無有乾坤陰陽,看來此陣不屬兩儀之列……”一邊打量著陣法情況,半子一邊喃喃自語。
“星垂引氣來,虛中火光顯!”半子口中誦一道法訣,手指朝前方虛空就是一點。
“噗!”
隻見半子點指處,似引動星光聚集,一朵幽藍虛火誕生,隻不過這虛火剛剛誕生便很快泯滅消散不見。
看著麵前那虛火誕生到熄滅,半子不由眉頭微蹙:“無有四象之氣,不在五行之中……”
“天地衍生,莫過陰陽五行,這陣法竟不在此列,看來隻能去那星源處看看根腳了……”半子呢喃幾句,隨即身形閃動,朝著前方一遊走的星光飛遁追去。
“嗯?”
追著那星光飛遁了片刻,半子止住身形不由麵露困惑之色:“縱使這鴻蒙法界廣闊無垠,但那星源卻在目及之處,以我之遁速,如此久怎可能還未追上,看來這陣法有些門道……”
心知這陣法恐怕不簡單,隨即就見半子口中又誦口訣:“陰陽生化,萬氣歸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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