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家皺了皺眉,剛想說話,裡麵走出一人,正是瓦肆的老板。
老板在這裡也開了不久的瓦肆了,眼力勁還是有的,看眼前模樣明白了,恭手帶著一臉諂媚道:“原來是北城孫家孫管家。”
“哼,算你認得準。”
當中一人瞥了一眼老板,沒有理會她對著李大家極為囂張的說道:“李大家跟我走吧。”
場中幾人,樂師七人,皆是大氣不敢出,隻有一人,此人挽著發髻,手中拿著一鑼子,年十七八的磨樣,以微不可查的聲音問旁邊一人:“孫頭,這人是誰?”
旁邊一人雙手拿著一胡琴,聽聞他說話,臉色很不自然,清咳一聲,示意他不要說話多嘴。
再旁邊還有一男童,七八歲模樣,這三人坐在椅子上,湊的很近,好似是認識的。
被叫孫頭的人,沒有轉頭看過去,而是耳朵側著,好似在傾聽,再仔細看去,一雙眼睛白的嚇人,毫無瞳孔,原來是個瞎子。
再去看那個兒童,雖然有一雙眼瞳,但是雙眼無神,也是一個瞎子,隻有最先開始發問的人雙眼無毛病,此時正盯著來人打量呢。
老板一聽這話,臉色難堪,住在北城的人都是貴人,他們一個小小的瓦肆哪裡能得罪得起,瞥了一眼李大家,希望他能夠給個信,是走還是留。
其實他是希望李大家跟眼前之人走的,能調動官兵的人,還住在北城那肯定是跟皇家沾親帶故,輕易的得罪不起啊。
李大家也知道老板的難處笑了笑說道“我可以跟你走,不過不是現在。”
“哦?”孫管家一聽,皺了皺眉,問道:“那是?”
“待日落之後,定會去府中。”
孫管家一聽,沉思片刻,拍手道:“好!”
晚上就晚上,難道還怕一個女人跑了?
他這樣想,但是也怕李大家跑了,所以又喝道:“來人,看著李大家晚上帶大家來府上。”
孫管家身後兩個魁梧大漢齊聲說道:“是!”
說完這句話孫管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瓦肆,而一旁的老板歎了一口氣,七個樂師也長舒一口氣。
“李大家對不住了。”
李大家微微一笑,說道:“不關老板的事情。”
隨後,李大家又說道“老板,你還是離開這裡吧,看來音國是不太歡迎我們。”
這邊兩個侍衛還在呢,李大家就這般說,不過侍衛並沒有表現出什麼。
老板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說道“是,是。”
若是李大家不願意,少不得他們也會被牽連,最後的結果就是李大家被強行帶入孫府,而他們怕不是要下大牢,然後在一個晚上死掉,都不知道有沒有人收屍。
李大家步入後堂,也不知道心中想寫什麼,但臉上仍然帶著微笑。
眾人心中毛骨悚然,李大家怕是凶多吉少,這般還有那麼好的心態,眾人不明所以啊。
而有一人臉上帶著些許狐疑,這人就是瞎子旁邊的一少年。
年老的瞎子說道“走,快走!”
眾人也是反應了過來,連客套話都沒有說,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瞎子帶著小孩瞎子身後還跟著一發髻少年,一行三人從瓦肆匆匆忙忙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