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店鋪門前,
吟風月指揮眾人將馬車上的貨物搬了下來,整齊的摞在了趙家店鋪的庫房中。
“千均,”,趙瑾拄杖而立,麵容嚴肅的看著他們將最後一件貨物搬下來,“去取些金銀按市價折給他們。”。
“前輩,這本就是晚輩的一點心意,何需……”,
“老夫與你做的是生意,不是人情。”,
趙瑾揮手打斷了吟風月的話,語氣中帶了一絲冰冷,
“趙家的買賣不是誰都能做的,倘若有弄虛作假之意,我趙家絕不姑息!”。
吟風月身軀一顫,微微垂首,神色也恭敬了許多,“晚輩明白。”。
四周忽的安靜了許多,圍在馬車旁邊的幾個吟家人,見到這一幕縮了縮脖子。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本能的對仙族生起了畏懼之意。
“吟姑娘,這是此番交易的金銀。”,趙千均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此刻的安靜。
他走到了吟風月的麵前,將一袋金銀遞了過去。
“多謝公子,”,吟風月伸出的手微微一滯,卻還是將其拿了過來,隨後便朝著趙瑾行了個禮,
“前輩,晚輩就先告辭了。”。
趙瑾不語,隻是揮了揮手,隨後便轉過身去,拄著拐杖,邁著沉重的步伐,自顧自的朝著府城的方向走去。
“吟姑娘,一路平安。”,趙千均回應了一聲,便立刻轉身跟上了趙瑾。
看著二人離去,吟風月莫名的鬆了口氣,轉頭時卻恢複了平常的冷峻,衝著後身後的吟家人揮了一手,“上馬,回鎮!”。
幾乎沒有絲毫停留,吟家人很快便駕著馬車,轟隆隆的朝著城門的方向駛去。
吟風月翻身上馬,卻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頭望了一眼遠去的趙千均。
眼中流露出的複雜情緒,化為一聲長歎。
隨著奔馳的馬兒,消散在秋風之中。
“千均,你給她的是何功法?!”,不知走了多久,趙瑾忽的停了下來。
抬起頭,望向麵前高大的府城,眼神中卻多了一絲彷徨。
“是《千木功》,隻能修煉到煉氣三層。”,趙千均神色鄭重。
“煉氣三層……就這樣吧!”,趙瑾呢喃了兩句,隨後便拄著拐杖,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他像是鬆了口氣,卻又似心有不甘。
趙千均沒有第一時間跟上去,而是回頭望了一眼,心中也是感慨萬分,
‘沒想到這吟家小姐,竟然是中品靈根,也不知今日之事是福是禍?!’。
……
很快便又過去了幾個月。
當最後一片落葉從屹立在城門外的大樹上墜落,冬日的寒風如期而至。
靈植院中,冬日的寒風並沒有對靈植帶來太大的影響。
各種各樣的靈植整整齊齊的種了一排又一排。
一個半大的身影穿梭在靈植之中,那頂戴了許久的虎頭帽去,在陽光下卻依舊泛著明亮的光澤。
趙靈韻站在那裡,右手叉腰,左手緊緊地拉住趙辰風的衣袖,仿佛生怕他會突然逃走似的。
她的頭微微仰起,胸脯挺得高高的,透露出一股自信和驕傲的神氣。
而在趙靈韻的身後,趙辰風則顯得有些無奈。
他的身體被趙靈韻用力地拉著,腳步有些踉蹌,狼狽又無奈的跟在她的身後。
冷漠的小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
“這個,這個,還有那個,全是我種的,可好看了!”,
趙靈韻指著前麵的幾株靈植,頗為得意,仰起的小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站在她身後的趙辰風相反,則是有些冷淡。
趙靈韻恨不得每天都拉他來看一遍,當初對閃著靈光的靈植的好奇也早已煙消雲散。
看著眼前的一幕,剛從煉丹閣回來的趙白行,站在門口笑了笑,臉上也多了一絲欣慰。
相比於跳脫的趙飛雲,趙靈韻對於靈植要更加負責。
當初聽到看管靈植時還一臉的委屈和不情願。
十一二歲的孩子正是玩的年紀,趙白行也有些擔心她照看不好靈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