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家,白玉亭下。
原先的棋盤早已收起,平整的石桌上是一壺熱茶。
裹在白衣下的玉手,突兀的拿起了茶壺,倒滿了放在桌沿旁的茶盞。
熱氣縈繞,帶著絲絲茶香,沁人心脾。
玉手端起,茶盞卻停在了半空,一道略顯憤悶的冷哼聲從遠處傳來,
“這趙家不過才剛立,就如此行徑,當真是不把我們四大家族放在眼裡。”。
風震雄大步流星,牽動的衣袖都帶著風聲,滿臉憤然的坐在了石凳上。
“雖是初立,但趙家確實有傲人的資本。”,
坐在對麵的風震霆慢條斯理的開口,端著茶盞用茶蓋刮去上麵的浮沫,送到嘴邊抿了一口,
“可探查到了那趙家老祖的虛實。”。
“唉!~”,風震雄歎了口氣,搭在石桌上的大手緩緩收緊,手背泛著青筋,
“老夫與他交手數招,卻連他的麵都未曾見到,雖是築基中期的氣息,但論實力,怕是能比肩恒道叔,輕易便將老夫玩弄於股掌之間!”,
說到這,風震雄猛然將手重重的拍在了石桌上。
一聲轟鳴過後,石桌子上濺起一片波紋卻未曾碎裂。
風震霆揮了揮衣袖,擋住了手中的茶盞,
“說話就說話,彆弄碎了老夫的石桌!”。
風震雄下巴上泛黑的胡須翹起,橫眉怒目,一聲不吭,隻是有怒氣從鼻孔中噴出。
“趙家的事暫且不論,倒是還有一件事令人棘手。”,
風震霆將手中的茶盞放下,重新給自己續了一盞。
“可是那風雪妖獸之事?!”,風震雄眉頭皺成一團,側頭看著他。
“比之更甚!”,風震霆這次並沒有再端起茶盞,而是從衣袖翻出了一張紙卷,“此事與冥煌魔族有關?!”。
“冥,冥煌魔族!”,看著風震霆一臉肅然的樣子,風震雄麵色愕然,有些怔愣的將紙卷接了過來,一字一句的讀了起來,
“林家弟子與冥煌魔人勾結,闖入秘境,妄圖打開大陣,卻被墨家人撞破……墨家?哪個墨家?!”。
風震雄隻覺得大腦一片混亂,麵容越發的蒼老,愕然的看向對麵的風震雄。
“這墨家不過是個煉氣家族,前幾天已然覆滅,可是是一位家族長老通過搜魂所得。”,
風震霆一邊說著,下意識的攥起了手中的茶盞。
“這墨家即然撞破,為何從未說起?!”,風震雄皺了皺眉。
“一個煉氣家族,也認得冥煌魔族?!”,風震霆輕笑一聲,
“說不得是見到了林家人的那血祭大陣,將我等四大家族認成了那坑害眾生的魔修世家,惶惶自恐,可悲,可悲……”。
“想來也是如此……血煞大陣,沾染魔氣的老者?!莫不是當年的餘孽。”,
風震雄深以為然,將注意力重新從墨家上轉移了回來,瞪著眼看向風震霆,
“雖說已過萬年,但這山脈廣闊,總會有魔人潛伏,說不得那林家已然勾結,不如將此事向上稟報一……”。
“不可,若真是冥煌魔族,隻怕是連那林家也被蒙在鼓中。
否則定然會殺人滅口,豈會將墨家留到現在!”,
風震雄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風震霆揮手打斷,“事情尚未查明,還是切勿妄言的好。”。
說到這他站起身來,負手而立,將目光看向遠方,
“如今主家處境亦是艱難,還是不麻煩的好。”。
……
“哈哈哈,趙家主,你我可算是一見如故啊!”,
玄蛇亭中,趙白行端坐在石桌前,麵前還放著一個酒盞。
在他的對麵,有一黃衣老者舒眉帶笑,雙手高舉著酒盞,語氣和善。
“哈哈,我初見黃兄時也是這般,同盟之事,我趙家應下了。”,趙白行也笑著舉起酒盞,